想想又写:“若实在离不了人参,陈苌近日囊中羞涩,郡主娘娘可否借我一点?”
当襄阳传房陵……
李瑜:“……”
“……不是人参!丹参而已!另外吃点萝卜也不坏!——蓟门王之涣,三年一剑,文辞惊艳——我欲以其为榜中第五,却又怕其诗少,怎解?”
陈成再回:“《凉州词》可横绝大唐矣!把他排高一点,不坏。还能引起‘眼球’效应。——不需人参最好,下次写药请不要用别名,谢谢!还有就是孟夫子原本已经有点起色,近来却又有反复,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疼痛再发,兼说胡话,不知是否误诊了……前面的药还要不要接着喝?”
李瑜回信:“你王老师掉名次了,最近写的不太行,是不是家里有事?——依前症状,也可做火毒解,症瘕积聚、热痹疼痛,可以‘水牛角’方解之!”
“当然,除此以外最大可能性……”
“你去查查,他是不是背着你们偷偷喝酒了……”
偷偷喝酒了……
……
“夫子,如今病已大好,胜利在望——”陈成想起来之前发生过的“乌龙事件”,怕孟老师再一次重蹈覆辙,赶忙再叮嘱一次:“切不可背着我与孟大兄,偷偷饮酒了!”
孟浩然被他说了一个面红耳赤,赧然笑道:“不饮了,再也不饮了。”
然后又有些弱弱地补充道:“起码在背疽彻底好之前,是决计不会饮了!”
陈成欣慰道:“如此甚好!”为了不勾起孟老师的谗欲和酒瘾,陈成带头开始茹素食蔬,不沾荤腥,成了彻彻底底的“有机无公害”少年,清心寡欲,身体轻松。
他们还约定好了,要是下次再逮到孟夫子喝酒,大家就要一起“辟谷”了。
看着陈成自从到自己家来,侍奉汤药,未曾废离,衣不解带,身形减半——连俊朗的小脸都缩水了一圈,孟老师也有点心疼,叹息道:“十一郎到我这受苦了!”
“我与摩诘乃是挚交,原本你持着他的亲笔函件,要我指点诗文于你——我自应该竭力尽心,不珍敝帚,倾囊与你!”叹了一口气:“如今已经半年了,十一郎于我老村夫这,并无所得!反倒是吃多了苦,受足了累!”
“一声‘夫子’,我听愧之啊!”
见孟浩然一把年龄,说到此处眼睛甚至有些红了,陈成格外受触动:
自己何德何能,能受到如此多诗坛大神的垂顾!
小郡主问他王维的情况——
王老师最近如何,我也不知也!
毕竟与王老师之间,可不能用自己与小郡主那辗转几地、遍布长安、洛阳、扬州、江宁……用来传递诗榜的信鸽。
自己如今都已经这副颓废样了,小郡主还依然看重于他,诗榜的大小事务,只要想到的,都会与他联络——
当然陈成也确实有用,倒不是说他鉴赏诗的能力有了什么提升,而是他有很好的技巧:
我在后世听说过的诗人,听说过的诗——那就是很好的,哪怕对方现在一文不名。
我在后世没听说的诗人,没听说过的诗——不管你现在名声几何,我一概说“不宜录入诗榜”!
反正,就算你写诗跟现在的杜甫那样好,只要诗榜上不录你,也没人知道,对吧?
这样一来,我说的都是“百发百中”,怎会有错?
而且跟着孟老师后面,虽然没听他讲诗歌创作,没听他最近有新作出来,但耳濡目染,那个那个……
嗯,没听到半点诗文也不假,这半年来跟孟老师闲聊,光是听他讲那些大唐诗坛的种种八卦了!
当然,实话说哈,相比较诗,陈十一郎还是对这些八卦兴趣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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