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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打定,他便叫上江森,收拾行李,准备先去一趟襄阳,询问一下仪甫大兄有无内情。
临行之前,也没有忘记给小郡主写一封回信。
首先告诉她,自己要出门一趟,暂时不用寄信到房陵来了;
然后,岑二十七、萧颖士、刘长卿等青年诗人可以特别关注一下,小陈我觉得他们很有发展前途;
还有那个总来投稿的杜二甫,人家这么热情,我们都过意不去了,告诉他,一个月投一次稿就行了,没必要天天投。还有不要一稿多投,在洛阳投过了,就没有必要拜托亲戚在长安再投一遍。
最后,陈十一郎没有忘记让小郡主设立“剑榜”的这个创意。
岐王在世时,有“乐榜”,“画榜”,但并没有“剑榜”,显示风雅的岐王殿下对舞刀弄剑的兴趣并不很大。(又或者是因为岐王并不敢设立这种“暴力”的榜单。)
但设立“剑榜”的必要性还是有的!
陈成并没有说为了预防天下大乱需要搜罗一些英才,更没有说自己心中一直有一个武侠梦。
而说了一套“文武兼修”啊,“锻炼体魄”啊的理论,习武之道,并不在伤人,而在强身,为了能让人挑战更高、更快、更强。
什么?还是太敏感了?
姐姐,这只是“剑榜”而已,又不是“陌刀榜”,你搞那个,才真是谋反之心路人皆知了。
如果胆子再大点,搞一个“盔甲榜”,那就真可以当做“现行反革命”给抓起来了——历朝历代,私藏兵器即使有罪也不算太过,但藏甲可真是死罪。
就好像现代人没事在家里放几套防弹衣,你敢说你没有鬼?
剑这种玩意,除了耍出来好看,佩剑就像朱一旦戴劳力士有面子,貌似从先秦之后就已经没有任何实战意义了。
郡主娘娘你实在担心,就先把公孙大娘和她的那群弟子都排在榜单的一二三四五号,我排的是剑器榜,又不是剑,没问题了吧?
要做就赶快做,趁着你现在年龄还小,要是到了二十一二岁,你皇帝大伯真的要当你想做第二个太平公主了。
关于陈成为何竭力促成自己办一个“剑榜”,李瑜也完全一头雾水,耐不住这小子天赋异能,两人关系又太好,难拒绝,李瑜还是勉为其难地敷衍着办了一个“剑榜”,排的都是那些一看就弱不禁风的文人,甚至经常榜单排不满——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
却说陈成带着江森,翻山越岭,步行数十里走出房陵。
再次来到襄阳,感慨万千。
去孟夫子的坟前祭了好酒,又哭了一场:
老师啊老师,连我们这种在夜市排挡锻炼过的铁胃,轻易都不敢尝试印度三哥的食物,你怎么敢喝着三哥发明的饮料,嘬着黄鳝,吃喝着还说“真香”呢!
陈成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转移到印度三哥身上——现在三哥、乾隆一家从努尔哈赤到慈禧太后、当今圣人、李林甫,都成了他最讨厌之人。
嗯,现在还要加上那个在江南佳丽地借孟夫子大名行骗的人。
孟仪甫时隔半年再见到路途迢迢还过来的陈十一郎,自然是感动涕临,直呼父亲生命最后的日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便是收了陈成这个徒弟。
但是陈成问起孟夫子是否还收过其他徒弟时,孟仪甫一片茫然,挠挠头说,父亲喝醉之后,儿子倒是认过几个,但酒醒了之后那些人又都反悔了……
陈成:“……”
“哎,十一郎,我想起来一件事——”孟仪甫忽然想起来道。
也就不久前,曾有一个青年人来到村子里,挨家挨户打听有没有留存孟浩然的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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