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个男人去部队了,宋澄毅留了一把钥匙给晚柠,小舟继续在家做作业,姚秋玲和晚柠一块儿搬床,晚柠充分发挥了她女汉子的精神,从搬床板,到组装,都能行,姚秋玲看她的目光更加喜欢了,要嫁到部队的女人,就得什么都会,娇滴滴的啥都等着男人回来做,那还不把自家男人给累死了。
衣柜里倒是有两套床单被套,但都是军绿色的,姚秋玲翻了翻,说:“大姑娘用这床单不好看,我那边有一套湖蓝色的,是给小舟买的,结果他偏说要他爸部队上发的,就一直放哪儿没用,都快被虫给蛀了,我拿来给你用吧。”
于是,宋营长的客厅就多了一张清新的蓝色小床,晚柠对此也很满意,比以前家里那张用木板随意搭起来,冬天还只能和姐姐挤着才能取暖的床好远了,还有这屋子,虽然是寄人篱下的客厅,但也好在宽敞明亮,不再是阴暗潮湿,下雨还会漏雨的房子。
看着多了一张小床的客厅,晚柠发自内心的高兴:新的生活,就从这里开始,她要让自己越过越好,以后拥有自己的房子,车子,票子,然后让家里对她好的人都过上好日子,还要感谢每一个帮助过她的人。
收拾好屋子,姚秋玲让晚柠拿上衣服,去澡堂洗澡去,她带了自己男人的拖鞋,把拖鞋给晚柠,还告诉她,洗了澡就在澡堂里就着热水把衣服洗了,要不然回来用冷水,可凉了。
晚柠这才明白,为什么姚姨手里还拎了那么大一包衣服,原来是把高叔和小舟的衣服也带来这里洗了,不过这也确实是个好办法,这个年代没有洗衣机,冬天洗衣服,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四姐不就是吗?每到冬天,手上的冻疮就没好过,看着就让人心疼,可全家除了二哥会想起给她买副手套,其他人都觉得是应当的。想必现在去了邓家会好一些了吧?姐夫是真心疼四姐的。
能洗个淋浴的热水澡,对晚柠来说是非常舒服的,可是,很快她就觉得不舒服了。
这澡堂是开放式的,一人站一个水龙头下面,连个隔间都没有,女澡堂开放时间有限,所以来洗澡的人很多。
每个人都这么站在那里光溜溜的,可偏偏还有人总盯着晚柠看,不就是挺匈蜂要翘屯大长腿吗?天生的,收也收不了啊!晚柠知道自己来例假,所有选了离排水沟最近的地方,还时不时有点点红色的水流过,那些人要么盯着她看半天,要么时不时瞟上她一眼,穆晚柠尴尬得不得了。
看见姚秋玲递了洗发水给她,知道两人是认识的,就有人上来问咯:“姚老师,这你家侄女儿?身段儿可真好,又白,平京来的吧?肯定是从小娇养的吧?”然后,就像打量货物一样,眼神从头看到脚。
晚柠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偏偏还有人来神补刀:“就是就是,我也看老半天了,这腰是腰,屁古是屁古的,哪像咱们,整个一水桶,还有,你看那匈脯,哎哟,羞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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