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喝酒的,老秦头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拿酒的酒馆女掌柜看,时不时的还羞涩的低头不敢看过去。
女掌柜转给客人拿酒的时候瞅见角落里的老秦头看,她就只是轻轻地微笑,然后点点头。
出于好奇,宋平仔细观察了一下女掌柜的样貌。看上去她也就四十来岁吧,形丰盈,面若桃花,剑眉大眼睛,脸形接近瓜子脸。
她微一回眸,仿佛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在说她,这倾城倾国的美貌,倘若是进宫当了选妃,那气韵也足矣迷道一代帝王。
“我说老秦头怎么回事呢,原来女掌柜还是个气质美人。”宋平看着大部分都在目不转睛而小部分羞涩低头的老秦头,感觉头皮发麻眼前发昏。
“诶,我说老秦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小心人家掌柜的收拾你。”宋平用胳膊肘碰了碰老秦头,苦笑道。
老秦头回过神来,干咳了几声,褪去脸上的红晕。他了干巴巴的子,说:“你别看她看上去年轻得很,其实我就比她大十来岁而你。”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大十来岁、而已?!我说老秦头,你行啊,心够大。不过就你这体,你扛得住吗?”宋平笑道。
听到宋平这么说,老秦头也不恼,他只是低下头,不再言语,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抠,脚也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咳!你说的我都懂,我也就只是看看。行了。这看也看了,咱们还是喝酒吧。”说着,老秦头要了两坛上好的花雕,两斤酱牛,一碟花生米。
两人就也渐渐漆黑的夜色在小酒馆的东北角喝酒,两坛喝完又两坛。
酒过三巡,酱牛也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老秦头已经醉得开始讲故事了,讲他自己的故事,当然是离不开在王府的生活的。
活了大半辈子,老秦头说他已经很知足了,虽然老来老来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每天都感觉浑上下得骨头都快散了,他依旧很快乐。
因为老秦头在恭王爷还没有被封为异姓王爷时就跟着他了,所以王府的老人们都很关心他现在的生活。
跟老秦头一个时期的老人们大都曾经跟现在的老秦头一样,但现在就一样了,他们每个人都找了姘头,互相照顾生活起居,度过晚年生活。
老秦头在他们这群人中是最特殊的。姘头是不可能找的,老秦头说他想都不会去想这个事。
再者就是,作为王府的老人,老秦头大可跟其他人一样,拿着不少的工钱和这么些年积累得存款买一栋好房子,享受清闲的子。
可他就是不这么做,他清贫了大半辈子,除了喝酒,其他啥不良嗜好都没有,存下的钱放得太久了,有些连串钱用的绳子腐朽了。
这家酒馆是老秦头闲来无事在偶然间发现的,要不是这酒馆门口酒香醇厚,直往老秦头鼻子里钻,他才不会去这种一看就没好酒喝的地方。
那天他进酒馆时,已经差不多是三更了,周围还开张的店并不多,旁边的一家酒楼还是灯火通明的,咿呀咿呀的唱戏声不绝于耳。
一进酒馆,老秦头就看中了东北角的位置,他一股轻飘飘地坐下,叫掌柜的给他烫一坛花雕,整一斤酱牛,一碟茴香豆。
就着咿呀咿呀的唱戏声,老秦头在夜晚昏暗的烛光下就着茴香豆,一口一口嘬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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