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小溟留下的话没有错误,那么盲目与痴愚之神的神格,一定有着某些作用。
而这也是关键所在。
他看着手中迷蒙的光团,里面的法则几乎扭曲到无法辨认。
无法理解的混乱。
它究竟意味着什么?
荒芜的土地上,看不到文明的痕迹,阿撒托斯的神格漂浮在苏墨手中,就像这片废墟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原来你已经把这家伙杀死了。”
耳边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苏墨将目光移向旁。
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玉盘,饶有兴趣地盯着盲目与痴愚的神权,就像在欣赏某幅世界名画。
“鸿钧前辈?”苏墨说。
鸿钧面容祥和,看着神格缓缓说:
“这种诡异的法则纹路,除了卡俄斯,恐怕也只有它能拥有,很不错,这样一来就会容易很多。”
苏墨将神格收起。
“容易......您是指哪方面?”
“各种方面...嗯,我听那个小女娃说,你叫苏墨,是仙道的传承者,同时踏上了忌之位,很不错的年轻人。”
“前辈过誉。”
鸿钧是从第一纪元诞生的忌神灵,同时也是仙道的创造者,叫这一声前辈,也是理之中。
“天赋异禀,你当得起这个词......”鸿钧缓缓说着,顿了顿,“尤其是你去过遗忘之地。”
遗忘之地......
苏墨的记忆被瞬间拉远。
在他刚回地球不久后,那次电影院里,神魂出窍后误入异空间。
入口,以及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你去过那里吧。”鸿钧望着苏墨的表说:“那是个很特殊的地方,是虚界的诞生之所,是所有幻想最初的根源。”
话音落下,漫漫尘沙卷起,话语在尘风中飘散。
在几个时辰前,这里曾是一片雨林,但现在,黄茫茫沙地上只留下鸿钧的脚印。
“我想过一件事,”苏墨问道,“那个和我一样的人,是不是虚生?”
鸿钧点了点头。
苏墨心说果然如此。
早在虚生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就思考过对方的目的。
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仿佛乱麻一般,在两人之间打起一个又一个死结。
而这些因果的来源,苏墨至今没有彻底搞懂。
他听着鸿钧继续说:
“我的诞生不算晚,但比起虚生,却还是迟了许久。那家伙很古老,但他本也与我们一样,是人类一个幻想,
“只是没人知道是谁将其幻想出来的,总之,他与遗忘之地同时诞生,在诞生的瞬间,世界属于虚幻的一部分,就彻底建立完全。”
“他就是虚幻本?”苏墨猜测道。
“谁说得清呢,这种事......即使弄明白了也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如果虚生是象征虚幻的存在,那么现实究竟由谁象征?”
鸿钧画了一个阳鱼。
这是仙道常见的图案,象征着与阳的平衡。
在的一部分,他写上了虚生的名字,然后手指移到阳的部分,却缓缓停住。
鸿钧深深地看了苏墨一眼。
这个眼神让苏墨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的天,你不会觉得是我吧,”苏墨无语地说,“我才活了三千年,比你们这种老妖怪年轻了不知多少......”
“但你和他长得一样。”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只是长得像而已,能不能别这么草率。”
“你想看证据?”鸿钧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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