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此时入宫,明显多了几分谨慎,实在是云屏的口无遮拦让她害怕,因此,这一次,霍成君也只是一人入宫罢了。
“成君,这是怎么了,这般拘谨?”霍成君即便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子,心事如何瞒得过久居宫中的上官幽朦。
“倒没什么,只是如今宫中人事不同,成君不敢放肆罢了。”经上次一事,霍成君生怕被刘病已认出,不敢随意跨出长乐宫一步,说话做事也小心了些,少了不少率性。
“是啊,只是久居长乐宫只怕会闷坏了人,不如陪我出去散散心。”上官幽朦一边说着,一边牵起了霍成君的手往宫外而去。
登位不久,权势未稳,可信之人甚少,但刘病已却相信,那个少时救己却不居功的邴吉,于是便召见了他,“吾得以登帝位,大司马大将军功不可没,然吾不知如何谢之,少卿以为如何?”
邴吉在朝多年,刘病已的意思自也猜出几分,霍光权势过大,方继位的新皇怎能不有所顾忌,皱眉之后便笑道:“若皇上亲临,便是莫大荣光。”霍光已位极人臣,封亦无可封,而皇帝亲自上门,自是对其莫大的眷顾,想必霍光也能知晓其中之意。
许平君欲入皇宫寻人,可她将这皇宫想得太过简单,莫说心心念念之人,就连这宫门也入不得,许是命运的安排,正当许平君困顿之际,一辆秀丽的马车出现于面前,未及多想,她便想拦下这车马,一看便知车内之人身份非同,若得其引见,也不必在此空望,便大着胆子,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幸得车夫熟练的驭马之术,否则只怕许平君未见到刘病已,便只留下一具被马踏过的尸体,对此,许平君心中亦是万分庆幸;马车突然的停下,自是晃动了车厢,亦惊动了车内之人。
“发生何事?”车内传出温柔女声,其中不乏惊魂方定的颤抖之音。
车夫与宫门守卫见此情形,立马至车厢前“小姐恕罪,是一疯女子,挡了小姐去路,奴才这便将其驱赶。”生怕车内之人动怒,矛头直指许平君。
车内之人闻言,却是从车内探出了头,霍成君轻纱半掩面,看着站在马车对面的女子,看样子,她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方才那般惊险,任谁都无法一时间从惊慌中缓过来。
“夫人,可有伤着?”虽说面前的女子年岁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可她的一身装扮与发髻分明是已成婚之人,又闻侍卫口中的疯女子,难免心生怜悯。
许平君反应过来之时,发觉问话女子穿着虽清丽简单,可一身绫罗不乏清贵,又见方才气势凛然的侍卫,对她低眉顺眼,自也知晓此人非一般女子,定是哪家贵族之女,“未曾伤着,倒是惊扰了小姐,还请小姐海涵。”许平君福了福身子,表示歉意。
“无碍便好,夫人何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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