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花朝节,百花生日,设宴于御花园之中,此时,皇家园林的花也已绽放出了花苞,嫩绿的叶子给人以清新之感,而且还在抽着芽;春日,本就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有着无尽的希望,使人眼前一绿,有着无限的活力。
御花园之中来来往往之人也渐渐增多,各家小姐衣着鲜艳,又给这本就迷人的花园添了一笔靓丽之色,穿梭其间,自成一画;方入选的三位美人更是精心打扮,毕竟这是她们入宫后第一以后妃的身份参加此等宴会,自是不想逊色于同进宫的人。
霍成君与上官幽朦最担心之人,霍显几乎是压着时间到的,霍显亦是无奈,女儿进了宫,明显站在了许平君一边,本想趁着刘病已不在,为难她几句也好,可在收到霍成君的眼神,又见她两一同出来时,也就打消了这年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形形**之人,倒真成了前来赏花之人。
偏偏有不愿消停的不长眼之人,也不知是何目的竟在霍显身边说了一句,“霍夫人,可有中意之人,八月,郡主已到了及笄之时,也该寻一户好人家了。”
霍显心情本就不佳,正愁无处发货,来了这么一个,怎能不显显自己的威风,“我们成君乃是陛下亲封郡主,尊贵不是旁人能及,哪怕是嫁人也需寻一户配得上霍家,配得上成君之人,况我与大将军皆不舍她离开霍府,我们霍家之事,外人何事能插得上嘴了?”霍显一脸鄙夷,此人她不识,却不怕得罪了,王侯夫人皆相识,既是不识之人,定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
而说话之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哪来的胆儿,竟又顶了回去,“话虽如此,可女子总该嫁人的,我可听闻,大将军有意龙额侯,只可惜,侯爷并不情愿,霍夫人还是赶紧为郡主找户人家的好,免得到时嫁不出去。”语罢,掩嘴而笑。
霍显气得面色变了又变,也泛起了红光,不过这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怒了,心中暗骂,此人既知自己身份,怎还会如此不长眼,今日非要好好教训她一番,这可真不是自己想寻事,分明是有人见不得自己好,偏偏要来招惹,即便把许平君这百花宴砸了,也怪不得自己。
霍显打着小心思之间,正好碰上了韩增,那妇人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拉着韩增向其求证与霍成君之事,韩增虽看不惯霍显的嚣张,可眼前之人也不是什么善辈,韩增与霍成君好歹还有些交情,可与这人相识都不算,怎么可能相帮,给了一个白眼,“本侯的事,还轮不到外人过问,本侯与慕姻郡主自小相识,却不想让有心人做了文章!”语罢拂拂衣袖便离开了。
有了韩增这番话,那妇人自知无趣,而霍显也确实不能惹急,只得悻悻而回;霍显看着这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离开之人,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找她算账,却听高唱,百花宴已开始,只得回位而去。
霍显今日看在霍成君的面上,很是安分,霍成君也以为可以就此无事而过,谁知偏偏有人不愿如此,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韩增。
“宫中已添新人,今日这百花宴倒是热闹了,不知今年以何为题,又有哪位小姐要一展风姿?”韩增摇晃着手中酒盏,目光落在一旁位上的三位新人身上,看得三人浑身不自在。
霍成君眯眼,她自认对韩增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总觉得他这话没这么简单,以往,他可不愿多说一句,这回儿倒好,还来了兴致,斜眼看向韩增,似是在问韩增究竟有何目的?
可韩增朝着霍成君的方向举了举酒盏,然后一饮而尽,面色无改,一脸坦然,好似刚才那番话不是他讲的一般。
而旁人呢,韩增的身份地位,有多少人想与他搭上线,加之韩增长得亦是英朗,自然成了不少女子钦慕之对象,有他发话,自是有人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可又怕在他面前出丑,多少女子低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尽显心中的纠结与挣扎。
“既是百花宴,便以园中之花为题,琴舞书画皆可”这题目是上官幽朦之前说与许平君参考的,许平君便听了她的主意。
御花园中,因这题正自热闹,而真正出题之人,正对着长乐宫中的花园,享一室寂静,却不想刘病已来了。
“你来此,有何事?”上官幽朦转头看向刘病已,其实,从刘病已脸上已能探得他所为何事。
“呵……你不是已经知晓了,我担心平君应付不了。”许平君来自民间,她只是一个朴素的民间女子,与自己不同,自己斗鸡走马,四处游历,对各种事情早可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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