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与霍成君一同回甘泉宫后,却注意到了一个人,此人便是那副陌生面孔的云瑟,刘病已只知那是霍成君的陪嫁丫鬟,却在她与戎夫人的一番话后,第一次如此注视着云瑟,看得云瑟心中一震。
刘病已的眼神太过专注,霍成君忽视不了,趁云瑟出去之际,便对刘病已道,“陛下,那般看云瑟是做什么?”
“云瑟……这丫鬟你先前未带入宫过?”随霍成君入宫的云岭刘病已是见得最多的,可这些日子看来,霍成君与这个云瑟倒也不错,为人也比云岭来得更为稳重些,为何不见霍成君带入宫来。
“莫不是云瑟有幸得陛下青睐,只可惜云瑟乃是亡夫之人,陛下若使她愿再嫁,成君自是没有意见的。”明知刘病已不是这个意思,霍成君还是置气般,笑着与刘病已说道。这几日与刘病已的相处,使她对刘病已也愈发大胆,失去了小心翼翼,小性子便也出来了。
“吾不知梓童竟这般大度!”刘病已亦是眉眼含笑,“这云瑟与梓童关系不浅,梓童可愿与吾说说?”那充满帝王的威严中,哪有说不的胆子,双臂抱于胸前,摆明了想听那些过往,容不得霍成君拒绝。
霍成君无奈地往上瞥了个白眼,虽然这几日胆大了不少,与刘病已也熟悉了不少,但还是不敢公然给他脸色看,况云瑟之事早在上官幽朦的提醒下,霍成君也是要与刘病已讲的,不过是一时间忘记了,又发生地震之事,才耽搁了,今日刘病已既问起,一下子说清了也好,免得他日成为他人的话柄。
霍成君这边与刘病已回忆起了曾与云瑟的点点滴滴,眼神中尽是对往日的向往与怀念;而霍光与韩增却没有他们这份轻松。
韩增方见霍光,霍光便遣退了下人,“老夫知龙额侯与小女成君素好,我这副老骨头也不知能撑多久,这天下迟早得交由你们年轻人,老夫亦知龙额侯乃聪明人,不求别的,只求日后对小女对霍家多几分照拂。”霍光拖着疲惫的身子,却依然面带笑容说着这一番话,或许韩增答应了自己,这颗心便可放下不少。
“大将军老当益壮,不过偶感风寒,韩增想几日便可好了,大将军乃国之栋梁,陛下与大汉都需大将军,这等话莫要再言,韩某乃晚辈,担不得此等重任,韩某尚有公事,便不叨扰大将军休养了,大将军安心养病,韩增先行告辞了。”语罢,韩增礼节性的一揖,便头也不回地离霍府而去,只留霍光在偌大的厅堂中独自嗟叹。
韩增匆忙离开霍府间,自有下人将此事禀报霍显,霍显即刻便传见了冯子都,询问霍光见韩增是何用意。
冯子都并不知霍光与韩增谈了些什么,只道,“小人只知老爷与龙额侯有公式相商,旁的也不十分清楚,老爷与夫人夫妻情深,夫人相问,老爷定会相告,何苦为难小的呢?”冯子都狭长的眼角微翘,脸上挂着那一副已成标志的笑容。
“你倒是推得干净,老爷若什么都与我讲,我又何必找你来,既不知,便退下,莫再次惹我心烦!”霍显挥了挥手,已无好脸色,自从霍光知道霍显谋害许平君之事后,莫说给霍显好脸,见面不将霍显训斥一番已是不错,这等事又哪会与霍显讲,本以为冯子都日日跟在霍光身边,多少会知道些,哪知也是个无用的。
这边霍显正没好气,门外倒是已有一人等了许久,下人因霍显与冯子都相谈而不敢打扰,只得待冯子都离开,才进来相报。
“夫人,淳于衍在门外求见。”淳于衍自那时牢房中释放后,曾来过霍府一次,之后霍光知晓了,可想而知,霍显自又少不了一番教训,于是,便甚少与淳于衍来往,霍显很清楚,自己今日的富贵皆因霍光而起,若被霍光厌恶了,好日子便也到头了,于是,即便心中再不甘愿,也只得依霍光之言与淳于衍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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