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方点头,便又听到了敲门声,云屏就这样出现在霍成君的房内,“奴婢云屏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清亮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刘病已眯了眯眼,又回到笑意盈盈。
“免礼,你想到椒房殿伺候皇后?”霍成君未言语,刘病已却是先开了口。
听刘病已如此问,云屏心下一喜,“回陛下,奴婢自小与云瑟姐一同伺候皇后娘娘,与云岭也是一同长大的,现在她们俩入了宫,奴婢一人在府中未免有些孤零零,故想入宫服侍皇后娘娘。”一番话竟叫人觉着拒绝了还缺了几分人情味。
看着云屏直直的眼睛,霍成君确实不忍心拒绝,看向刘病已之时,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当真全权交给霍成君处理了,“云屏,今儿已晚,你先留在椒房殿好好歇一晚,你与云瑟、云岭也许久未再一起好好说过话了,其它的事,明日再做定夺,”不忍心却又不想将人留下。
“诺!”云屏眼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委屈,离开了内房。
听到房门被轻轻合上后,刘病已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如恍然大悟般看着霍成君,直到霍成君被他看得不知为何时,才开口相问,“陛下,这般看着成君,可是对云屏之事有所不满,还是成君脸上长了什么东西?”都说霍成君骄傲,可在刘病已面前,她却没有那般自信,
刘病已摇摇头,暖暖的笑容浮现,“我总算明白,为何会觉着与你有些熟悉感,为何会以为我们曾见过,原来是我登基后,幽朦生辰之时,在梅园见过,当时云屏那小丫头还横得很……”刘病已如同释然了心中久久未解的谜题一般。
“原来陛下还记得”,说不出失落还是高兴,霍成君没有刘病已那样的激动,“云屏当时不懂事,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不怪不怪,我们也该休息了”,原来不过是因为,那次他未注意的相遇,才会这样浓烈的感觉,直到听到印象中带着几分蛮横的声音响起,刘病已才将遗忘的记忆拾起。
楚王与广川王得到刘病已的圣旨赐婚后,也就不在长安多留,这长安城对他们的防备,谁都感受的出来,一举一动好似受人监视一般,还不如回自封地来得痛快,目的达成,这长安城也无可叙旧之人,自然也就动身回去了。
两人向刘病已辞行之时,刘病已笑着让霍光送两人出城,“两位王爷一路辛苦,吾朝政繁忙,也无时间抽身相陪,倒是失礼了,一路之上多加小心,吾会命大将军送两位王爷出城。”
“陛下客气了,霍家的权势还真是越发大了,霍光已是位极人臣,霍家女儿又成了皇后,怪不得霍家可以在外边横着走,连车马都要比我们这两位王爷更胜一筹……”刘延寿笑言,如同闲话家常一般,与刘病已唠着嗑,可也关注着刘病已的神情变化,自古以来,功高者,必为人忌讳。
“底下之人大将军未必皆能管束得了,却是让两位王爷费心了,此事吾自有定夺。”刘病已面色未改,一如往常,笑颜相对,又为霍光开脱。
探得刘病已此时无心治霍光,自觉没有意思,两人也就离开了皇宫,往城门而去,霍光正等在城门口,为两人送行,一见那两架车马,便往前迎了上去。
“臣霍光奉皇命,送两位王爷离城,两位王爷一路珍重!”于刘延寿与刘胥,霍光并无什么交集与情谊,说的也不过是些场面上的话。
“霍大将军还真是走对了棋,至今独揽大权,着实不易!”
霍光一愣,讶异于刘延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此等话,可久经风浪的他,立马便反应过来,淡淡一笑,“老臣只是选对了人,陛下英明聪慧,我大汉朝定能繁荣昌盛。”
刘延寿还欲说什么,却被刘胥阻止,“好了,多谢大将军相送,我二人也该回去了。”
看着离去的马车,冯子都却在霍光耳边道,“不过是当初老爷不同意立广川王为帝,他们怀恨在心罢了,也不知楚王如何会与广川王混在一起,还这般相帮?”
“回去罢,料这两人也掀不起风浪”,不为别的,就刘延寿这嚣张样,刘病已不可能不提防,没必要浪费时间与他们做些无畏的置气行径,再说那刘胥,武帝在时,宁可选择年幼的刘弗陵,也不愿让刘胥成为继承人,便可说明一切问题。
“命人去查查,他们二人所言是否属实”,刘延寿与刘胥离开后,刘病已便对廖公公下了命令,方才不过是在两人面前做戏,不想给心怀叵测之人有可乘之机,两人离开后,刘病已的面色立马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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