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话到嘴边才想到,尚不知霍成姝怀孕已几月,也不知腹中是男是女,才问,“姐夫,四姐有几月身孕了,可知腹中胎儿男女否?”这会儿却有几分期待。
“你何时做事若不浮躁了,岳父也该放心了,这些待你四姐出来,你自己相问罢”,提及霍成姝腹中的孩儿,范明友这南征北战的凛凛战士,面上也尽显柔情,就连语气也放软了几分,“来人,请夫人,就言舅少爷来了。”
霍成姝缓缓而至,小腹已微隆,整个人添上了一层慵懒之气,范明友立马起身,上前相扶,霍成姝轻扬唇角,“夫君,禹儿”。
霍禹见霍成姝坐下后,立马起身,至霍成姝面前,“四姐,你怀孕多久了,怎么都没与我们讲?这肚子里的是个外甥还是外甥女?我又要当舅舅了!”霍禹叽叽喳喳地问着心中那一连串的问题,丝毫不带喘息的。
霍成姝的笑容散发着一个母亲的温柔,“你啊,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也不怕吓着孩子,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要如何答?”一手抚摸着小腹,脸上尽是满足之意。
霍禹拍了拍脑袋,憨憨一笑,“是我糊涂了,姐姐一个个说便是了,可别吓着孩子,也别累着自己,八妹若是知晓了,定然十分高兴。”
霍禹先前是想着让霍成姝与韩增一同入宫,范明友不赞成也罢,哪知第二日,韩增下朝之后,刘病已便让韩增去了后宫,只说皇后想见他。
刘病已的话自是在韩增意料之中,毕竟这次的见面,是韩增自己一手促成的,而韩增想见霍成君,这回却是真的有事,因急着见人,也未注意到刘病已打量的神色。
“臣韩增拜见皇后娘娘”,得霍成君召见后,隔着珠帘,韩增并未失礼,而是谨守本分,向霍成君鞠了一礼。
“龙额侯免礼”,或许这就是入宫与未入宫的差别,虽然只隔一珠帘,但却入宫竖起了一道厚厚的隔墙,从前两人见面,何须这些繁文缛节,而今却也是身不由己。
韩增有话要与霍成君将,可环顾四周,自己乃是外臣,又不能让霍成君摒退了众人,可若让这些人都知晓了,韩增是不愿的,犹豫间却道:“许久未见太皇太后,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引臣至长乐宫与太皇太后一叙?”虽说这也是唐突了的,可总比单独与霍成君相处来得好。
霍成君惊诧后,转眼间也明白了韩增的用意,点点头称好,便令韩增至外边候着,自己要换身衣裳再随他一同出去,有命人前去禀报上官幽朦。
上官幽朦听椒房殿小太监的禀报,也觉奇怪,可韩增做事向来周全,想必也是有事才会入宫求见,也就应准了。
自韩增如后宫后,刘病已便命人盯着,在韩增与霍成君一同出了椒房殿,往长乐宫而去的途中,便有眼线报与刘病已知晓,刘病已略一思索,便挥挥手,让人继续盯着。
至长乐宫,韩增还是同往常那样,恭敬行礼,上官幽朦笑呵呵便免了他的礼。
上官幽朦与韩增相见倒没有霍成君与韩增相见那般拘束,一来是韩增与霍成君一同来,非韩增一人前来;二来自己与霍成君的身份不同。
多年的默契,韩增只消一个眼神,上官幽朦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龙额侯与哀家相识多年,也算是半个娘家兄长了,哀家要与龙额侯叙叙旧,且先退下吧。”语罢,将眼神递给了颂挽。
颂挽带着四周下人出了长信殿,又亲自把守着门口,生怕被什么有心人听了去,在宫中多载,防人之心,颂挽早已有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可安然无恙。
四周退散,殿中只剩三人,“你这是寻我做个幌子,这会儿人都走了,有何事快说吧,时间久了,难免也有什么闲言。”上官幽朦笑笑,韩增的意思自己还能不明白,同样霍成君也是知晓的。
“是啊,韩增,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还非要哥哥传信给我,一定要见你一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韩增不是那种随意之人,他托霍禹请入宫,又怎会无事。
韩增的面上却没有二人的轻松,“幽朦,成君为何入宫,你是知晓的,而今我也明白了个大概,只是想问问,我所知的可否属实,成君你当真是因为如此?”正因为这事涉及的人物,韩增才会这般慎重,他虽说是来确定事情真伪的,可语气间,分明是已经确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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