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殿宇内,庄严佛像前,小和尚忙碌完一切之后便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身后则是那一脸平和安详的老和尚。
“阿弥陀佛,弥生,你可知你犯了何戒?”老和尚轻声问道。
“师父,弟子犯了色戒。”弥生乖乖的答道。他指的色戒自然是他抱了那小女孩。
“论寺规,该当何处罚?”
“师父,论寺规,当杖责六十,逐出寺门。”
“阿弥陀佛,念在你一心救人的份上,逐出寺门可免,但杖责难逃,只是寺内又无执法长老,你便去帮镇内几户人家挑水砍柴,挑一次水砍一次柴,直至缸满为止。”
“是,弟子愿受此责罚。”
弥生和尚说完便起身躬身退去,那老和尚望着眼前那沾满灰尘的佛像,长叹了一口气,颂了一个佛号,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腊月三十的太阳,早早的便落下了山头,火梨镇最豪华的一家酒楼,虽然不复前些年一般繁华,但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家酒楼乃是影忍大族长,北岛星空的资产,前些年的时候,他与北岛晴空二人分管两处,他负责劫掠往来客人的名贵神器,而北岛晴空则负责富士山底的一应事务。这兄弟俩哥哥阴狠隐忍,弟弟暴躁嗜杀,因此很多不知情的影忍弟子皆是以为族长是一个人格分裂的变态。
除夕夜到了,纵然是“变态”也得乖乖的守在家里守岁过年,这一天晚上,待到所有客人都离开之后,酒楼二楼靠窗户的一间单间内,酒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在富士山底呆了一天的北岛晴空和伊贺飞熊二人,终于能好好坐下来吃一口饭了。
桌子旁只有两个人,伊贺飞熊却是倒了三杯酒,只见他抬眼冲着某角落微笑一声,开口道:“星空,此处也没有其他人在,大过年的,你就好好坐下来陪我喝几杯吧。”
伊贺飞熊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角落处孤单单的影子旁边却是缓缓的显出一人形,正是那隐藏在影子深处的北岛星空。
“大哥,来坐。”北岛晴空起身推开长椅,邀请北岛星空入座。
北岛星空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晴空不必客气坐下说话,随后便落座席间,环顾四周一眼,颇多感慨开口说道:“想来这间单间,三年前还接待过两位‘贵客’,时光荏苒啊,转眼就是三年过去,那两位‘贵客’早就去往银火城做了那逍遥城主,而我们的‘天外计划’却依旧还未有任何的进展”
北岛星空说的那两位“贵客”,自然就是苏冰云和严火儿二人了。
“星空不必焦急,南华天那老头之前对我们有所隐瞒,现如今你得到那柄佩剑,我自是能参透一些,他所说的什么九百九十九天都是些屁话,根本不可相信,如今他看到毒蜈剑落于我们手里,自然明白那红执事营救失败,我们只需要假借南华馨之名,继续威胁他,就不怕他不老实。”有传说伊贺飞熊是铁匠之身份,传言并非虚假,但他的冶炼功夫显然还不到家,只是稍微能参悟一些佩剑里的秘密。
“哎为了这‘天外计划’,先是祭了七百二十九人,之后又全东瀛搜寻婴孩脑髓,造了许多的杀孽,实在是有违天和啊。”北岛星空竟是为自己残忍的手段产生了一丝丝悔意。
“大哥也忒的矫情,多发那善心岂不是多余?”北岛晴空倒是满不在乎,这些人死都死了,杀也杀了,再去惺惺作态也没那必要,在杀人后悔的这一点上,北岛晴空显然比他的兄长要“爽快”了许多。
北岛星空讪笑一声,举起手中酒杯轻抿了一口,巧妙的掩饰了那一丝略显尴尬的气氛。
北岛晴空倒是没有注意其兄长的表情,夹了一口菜送入了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说到那南华天,他孙女也跑掉了,万一哪天被他知晓了消息,了却了心愿自刎在富士山底,那我们所有的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
“哎没想到啊,当时我前脚刚走,不到一夜,她便残忍的分尸了牢内所有人,亏得她还是个天才,这些年那老女人究竟培养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啊!”北岛星空暗暗自责,那些犯人死了倒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暗影镇内再无一位“印”级高手坐镇,万一发生一些暴乱,后果不堪设想啊,他后悔自己那晚为什么不多留片刻,不然也不会任由南华馨出逃,害的如今少了威胁南华天的筹码。
“不必慌张,她一个小女孩再怎么天才也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我们只需要注意防范即可,第一派出暗杀忍者全东瀛搜寻她的踪迹,第二要注意火云村的动静,第三即使她潜入火云村我们也只需加强戒备,不要让黑执事偷偷的传递进来消息即可。”伊贺飞熊很快便做出了相应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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