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跟他交过手。”伝延舫正声道,接着就将如何偷听莫染策划屠街之事,以及自己行刺莫染一事告知了萨尔摩。
听完伝延舫所讲内容后,萨尔摩不免有些恼怒,道:“既然你们早已得知莫染的阴谋,为何不试图劝阻族长大人?若族长大人意识到莫染的企图,西街的惨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伝延舫叹了口气道:“没有用的,只要有族长女儿这张王牌在手,莫染就能对族长进行威胁,若是族长不同意的话,他就会以沈芳璃为不祥之人为由,煽动百姓威逼族长对自己的女儿实行人祭,平息所谓的神愤。”
“这太过分了,不可饶恕!”萨尔摩大声咆哮。
伝彗摸了摸胡子道:“所以我们才需要你的帮助,萨尔摩将军。”
“我该怎么帮助你们?若是要借兵对付莫染手下的黑衣人的话绰绰有余,就怕若是我这样做的话,就会引发整个秞岛的全面内战,这是族长大人所不愿意见到的。”
面对萨尔摩的疑虑,伝彗神情淡然地说:“我们只需要你派兵护卫沈芳璃离开秞岛,让她前往中土大陆。”
“这……恐怕……”
“我知道,这对于一个年幼的女孩来说,告别家人以及生活了多年的家乡是很残酷的事情,但我们别无选择。”伝彗见萨尔摩还在犹豫,便继续劝解道,“这个女孩自小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动乱不安的秞岛根本保护不了她的安全,唯有广阔的中土大陆才找得到属于她的天空,而且……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必须保密。”
萨尔摩举起右手作发誓状,于是伝彗便将关于沈芳璃的预言告诉了他。
“现在你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萨尔摩摸了摸下巴道,“请两位放心,我一定会加派人手,竭尽全力护送族长大人的女儿出海。”
“除掉顾泽懿之后,莫染肯定会加快自己的夺权步骤,他的下一步可能是……”伝彗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非常紧张,“我知道莫染的到底企图是什么了,他是想借这次事件煽动百姓向族长示威,然后便威胁族长交出女儿。”
两人认为伝彗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小声地商议着对策,依他之见,若是爆发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的话,将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反对派可以借此机会指责族长的政治措施,莫染可以借机从中作梗,如果示威的规模得不到遏制的话,区域性的武装冲突在所难免,沃肯群岛其余三岛也可以趁机发难,介入秞岛的事务。
此次西街救援工作若是没有幸存者,激起的民怨就更大了,伝彗建议萨尔摩这几天多调派些人手负责守卫族长官邸,以防不测。他和伝延舫则试图劝服族长让沈芳璃出海,他们要赶在莫染以此事件向族长要挟之前,防止事态的扩大。
萨尔摩走到顾泽懿的尸体前,以手为他合上了双眼,曾经他和顾泽懿都是同一间军校毕业的同学,现在受人爱戴的警长先生却以这种方式走完了自己的人生旅程,他心中除了悲伤外,还有着愤懑,他发誓一定要找出杀害警长的凶手。
“你们推断杀害警长的人会是谁?”萨尔摩站起身问。
“有一个人十分可疑,就是警署新任的警长——剃鵺。”伝延舫想了想道,“警长死后,没过多久他就爬到了警长之位,可见他跟此事脱不了干系,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和莫染是一种合作的关系,我们假定剃鵺是凶手的话,会发生怎样的情况?”
“假定剃鵺是凶手的话……”萨尔摩摸着下巴想了,忽然眼前一亮,向伝彗道,“你这个徒儿的推理真厉害,若是假定成立的话,莫染可以利用剃鵺身为警长的关系,间接地控制城里的警察。”
“多谢将军夸奖小徒,既然我们都明白这点的话,事件也就清晰了。”伝彗摸了摸白胡子道,“此事需向外界保密,我们要在夜间行动,救出族长的女儿,明白吗?”
见两人都点了点头,伝彗望向街的尽头,他们前面是一条通向北街的路,每一个秞岛人都深知,北街区是整个秞岛的行政中心,行政官邸、外交使馆和一起与政有关的建筑都位于那里,一旦示威爆发将导致连锁反应,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三人分道而行,伝彗和伝延舫前往北街区,萨尔摩则向南行,准备调集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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