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线逐渐转暗,凌汶轩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猛然从冰棺中坐起身,摸着自己的脸,确认自己的精神状态良好。
看来昨晚遭遇的一切都只是梦,他掉到这个坑里的时候,头部受到了撞击,因此才出现了幻觉,其实没有找到七神器,没有看到梦境石,更没有……
凌汶轩转头的时候,被趴在冰馆前的幽娜吓了一大跳,于是他便小心地用食指触碰着幽娜的脸。
竟然有着体温,天啊!原来不是梦,望着幽娜井然有致的呼吸,凌汶轩立即尝试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愿女神保佑,本神父昨晚没做轻薄这位小姐的事情。”
凌汶轩作祈祷的话音声吵醒了熟睡中的幽娜,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神父大人,你这么快就醒了,天色还早,继续睡吧。”
“你看看我这罪孽深重的人都干了什么,求女神大发慈悲赐我裁决吧,我不想纯洁的灵魂被自己邪恶的肉体所侵蚀。”凌汶轩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摇了摇幽娜,“别睡了,都天亮了,小姐还记得昨晚我们都发生了什么吗?要是本神父真的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请小姐用这把匕首赐我一死。”说着他就从衣兜里掏出一柄防身用的匕首。
“行啦!神父大人,昨晚你救了我,然后就躺到这冰棺里了。”幽娜无奈地掩嘴嬉笑,“犯不着那么大费周章地忏悔,况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杀你啊!”
凌汶轩作发誓姿势道:“这怎么能行,‘色’乃天耀教之大戒,破戒者需以死赎罪。”
“好啦!昨晚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幽娜不耐烦地叉着腰道,“哎!不清楚你对别的人是不是也像对我一样那么恭维。”
“没有发生的话我就放心了,接下来该想办法从这出去了。”凌汶轩刚坐起身,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就从他右腿上传来,他才想起昨晚摔断的腿还没好彻底。
自己怎么就那么愚蠢,为了图个舒适躺这冰棺里,这回可好了,进去容易出来难,只要他动作稍微大那么丁点,右腿就疼痛不已。
“神父大人,你怎么了。”幽娜急忙上前扶着凌汶轩的背部。
凌汶轩咬着牙坐起身道:“我这腿是跳下坑的时候摔断的,还不是为了救你,噢!不,准确来说我是为了寻找七神器,倒霉的是还没找着。”
“为了幽娜,神父大人你辛苦了,幽娜很感动,就让幽娜扶你起来吧。”说着,幽娜使劲把凌汶轩拉起来。
这么一下,疼得凌汶轩在心里头哭爹喊娘的,可为了不让幽娜担心,他还得忍着疼痛,最后从冰馆中爬出来的时候,还得让幽娜在一旁搀扶着才能站稳,他需要一根拐杖,可附近空空如也,并没有可供制作拐杖的东西,幽娜只好暂时充当他的“拐杖”。
“你知道我们该怎么从这里出去吗?附近有没有机关什么的?”凌汶轩环顾着四周,除了昨晚点燃的十根快要熄灭的火把,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供攀扶的东西。
坑壁由石砖堆砌而成,在地下水的渗透作用下变得格外湿滑,连受伤之前的凌汶轩都无法徒手爬不上去,更别说是现在了,由于行动不便,他只好让幽娜和他一起寻找。
“这附近肯定有机关,帮我在周围找找看。”
“看啊!在这里,我找到了!”
凌汶轩向着幽娜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手掌印凹槽,就和在上面那道代表“时”属性石门上的一模一样。
“将手按下去就能打开机关了,疑?奇怪怎么没反应。”幽娜把手平放在手掌印凹槽上,但四周毫无动静。
“让我试试!”凌汶轩说着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
暗光顺着凌汶轩手掌边缘溢出,周围的地板发出了剧烈的震动,它缓缓上升,最终到达了和坑沿相平的位置。
石门机关散发的亮光依然没有熄灭,难道说这道机关仅有一次效力,开启后就无法关闭了吗?可为什么只有他才能开启这道机关呢?
凌汶轩认为自己就算想再多也想不明白,于是就吩咐幽娜搀扶他乘上岸边的那艘破木船,逆流返回初登船的位置。
待凌汶轩和幽娜走上岸时,破木船像完成了使命一样,永久地沉没入漆黑的水中。
在岸上凌汶轩拿回了自己的背包,确认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之后,他背起背包,和幽娜顺着原路走出洞穴。
刺眼的阳光照得凌汶轩和幽娜几乎睁不开眼睛,两人花了好一会儿,才让眼睛逐渐适应了白天的光线。
天空蓝得如同幽娜的眼睛一般,连一丝浮絮都见不到,杂色被过滤得干干净净,瑰丽地熠熠发光。
幽娜做了一个伸展动作,打了个哈欠:“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对了,忘了问神父大人,今日是何年何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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