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可以到此为止,但吃了个暗亏的落剑宗细细一查才发现,哇靠,不得了啊,这小女修不止是偷了剑术,还卷走了落剑宗小半的家当,听着门中弟子的汇报,落剑宗的宗主气的脸色发白,也不知是因为东西丢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位宗主一怒之下便找上门去,堵着皇山殿的山门让他们给个交代。
皇山殿虽然也不是大派,但背后有着皇庭山支持,修士的水平自然高上落剑宗一大截,落剑宗宗主登门闹事,这岂不是在瞌睡时送枕头?正愁没由头的皇山殿干脆大举出兵,一举荡平了落剑宗的高层,宣布两宗合并。
这事引起了数家大宗的注意,首先就是和皇庭山道士素来不对付的长留山,调查一番后,长留山的修士迅速开喷,也不管这事是不是皇庭山让人做的,帽子先扣上去再说,大肆指责皇庭山太过下作,竟然让附属宗门用美人计这等恶心手段,而其他几家宗门也不想看到皇庭山在麟州的势力坐大,与长留山的人心有灵犀,暗中使劲,将这事炒的沸沸扬扬,不止中州闻名,甚至还远传到东荒去了。
皇庭山有苦说不出,皇山殿虽是他们的附属宗门,但皇庭山的附属宗门何其多?那些道士哪里有空搭理他们?而且皇庭山作为剑道的大宗之一,落剑宗的那点藏货还真不放在眼里,莫名背上这么大一个污名,皇庭山的那群道士也是气到冒烟,祸虽是自家的附属宗门闯的,但要收拾皇山殿也得等此事过去了再说,毕竟怎么也不能让外人看笑话,所以皇庭山的人也迅速打起了嘴炮,各种的编造落剑宗的污名,又派了修士到处传播新的故事,在他们的版本中,落剑宗俨然成为了欺压民女的败类宗门,皇山殿则一跃成了为凡人除恶的侠义之宗。
两派人吵个不休,半个中州都在吃瓜看戏,渐渐的也没人关注落剑宗的下场了,这个宗门的宗主长老被皇山殿杀了个干净,剩下的弟子大半都融在了皇山殿中,也有不少流落在外,成了个山间野修。
苏启对此事也早有耳闻,此次北上,干脆就借用了落剑宗旧弟子的身份。
“小兄弟也是个苦命人呐,我看倒不如加入我们好了,榔榆山虽然小,但好歹是个歇脚的地方,”陈陆拍拍苏启的肩膀,很是感慨地说着,在当年的那场闹剧中,最惨的无疑就是落剑宗的弟子了,平白遭了场祸事,不少人流落在外,混得极惨,陈陆对此似是极为同情,“我榔榆山别的没有,酒肉总是可以管饱!大家都是兄弟,也不用在宗门里受那等不明不白的窝囊气!”
还未等苏启回答,那个叫吴晁的书生修士就笑着说道,“大哥,咱们可是要去战场的,一身性命都悬着,哪里好叫苏小弟也趟咱们的浑水?若是连累了小兄弟,岂不是作孽?”
苏启眯了眯眼,这吴晁虽看似一脸真诚,但言语间有着丝警惕,苏启打量着场间几人,若有所思。
这吴晁,大概就是这伙人的智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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