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李扶摇斟酌着词汇,“不过此人......与我天机阁祖师有很深的渊源,他们......曾是道侣。”
苏启目瞪口呆,“道侣?等等,你们天机阁的祖师.......”
“是一位女子,”李扶摇笑了笑,“虽然现在天机阁几乎历代掌门都是男人,但往前数个几万年,大多数掌门其实都是女子,这种变化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推演一道常涉及天机和强者,承担的风险极大,除了自身难保外,有时甚至会殃及后人,当年在阴差阳错下,最后一位女子祖师以整个宗门作为代价勘破天机,虽然功成,但也对天机阁的传承造成了致命打击,从那之后,天机阁承受天罚,每代弟子不能超过两人,女子也再难以成为门徒,所以现在天机阁才会形成这种豢养大量供奉的传统。”
“这倒是从未听闻,外界都以为这是天机阁的某种古怪规矩。”
“不得已为之罢了,”李扶摇将手中的地图摊放在腿上,“正是因为这位创派祖师的缘故,天机阁内才有少许关于雪师的记载,相传祖师的这位道侣曾经北上,在北原游历了很久,他也是一位道修,擅长使用冰雪之术,在前往北原之前,他在锦州、大秦等地逗留了很久,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有一部分人将他奉为了雪神,而且与本就存在的雪师崇拜融合在一起,你若是去大暑寻找雪师神像,就会发现他正是一个道家修士的打扮。”
苏启皱起眉头,“他在寻找什么东西......莫非正是你们也要找的寒山?”
李扶摇赞赏似地竖起拇指,“没错,事实上天机阁里关于寒山的记载正是来源于他。”
苏启若有所思,“那妖族的雪师是怎么回事?”
“自从道侣远赴北原后,祖师就郁郁不乐,终其一生,都没能等到道侣归来,”李扶摇叹了口气,“我们不知道他发生了事,但多半出了意外,陨落在北原了,这件事也尘封了很久,直到数千年前,我们意外发现北原竟然存在着一个极为特殊的传承,他们虽是妖族,但却独立于妖族之外,所掌之术也与人族道术颇为神似,在查探了很久之后,我们在一位雪师的身上发现了一件人族古物,天机璇镜。”
李扶摇在身上摸索了会,掏出一件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玉镜,“就是这东西,自从天机阁创建那天起,它就是天机阁门徒的佩饰,而那位雪师身上的天机璇镜正是祖师送与道侣的那件,它的造型与门徒佩戴的略有不同,没有背面的璇玑仪,而是一片雪花,所以我们认为,当年祖师的道侣很有可能在北原留下了传承,只不过他的弟子是妖族罢了。”
“既然如此,你们不是和雪师有渊源吗?”苏启有些疑惑,“怎么他都完全不理你的?”
昨日太古蜂退去后,苏启和李扶摇再次拜访了雪师,可他一言不发,根本没有和两人交流的意思。
“这么久的时间,渊源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雪师严格守着关于寒山的秘密,也清楚天机阁找上门是为了什么,他不打算开口也是常理,不过我认为他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当然是寒山可以现世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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