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回雁楼,柳白坐在二楼窗口,点了一壶老酒,三个下酒菜。
二楼之中,却是有着不少的客人,听着这些人谈论的,多是最近刘正风即将金盆洗手的事情,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们特意前来观礼之类的。
听着耳畔传来的江湖碎语,看着楼下来来往往,颇为热闹的古代街市,体验也还不错。
忽然间,窗外长街之上,一个高大男子抓着一个漂亮女尼的手腕,穿过熙攘的人群,信步朝着回雁楼走来。
那男子身材高大魁梧,举手投足之间,竟透着燕地豪杰之士的雄壮豪迈之气,相比起来那个小尼姑身材倒是显得娇小,但是那宽大的僧袍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傲人的身材,脸上未施丝毫粉黛,恍若钟天地之灵秀所生之女子,只是可惜却做了尼姑。
二人走到楼前,高大汉子却是抬头朝着回雁楼看了看,突然拽着小尼姑说道:“说:‘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罢”
小尼姑却是有些不愿,回道:“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那汉子却不肯放弃,接着说道:“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的破戒。”
说罢,竟是强拉着小尼姑上了二楼。
二人寻了个空桌坐下,小二忙上前去招呼,田伯光点了一坛子美酒和老大一桌子荤菜,不见零星半点的素食。
柳白心中已经了然,这二人必然便是田伯光与仪琳了
田伯光端着酒碗,对着仪琳说道:“小师傅,这美酒可是世间最美妙的事物了,你就不尝一尝!”
仪琳却是侧过身子,双目一闭,双手合十,口中不断的低喃着:“阿弥陀佛!”
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田伯光循声望去,只见原先坐在窗边的那个青衫男子,此刻已是走到自己桌前,径直坐了下来。
“你是何人?”田伯光眉头一挑,轻蔑的问道。
柳白目光一凝,风轻云淡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配问我的名字?”
田伯光面色一寒,冷声说道:“哟呵,又来了个不怕死的青年才俊!是嫌你田大爷手中的宝刀不够利吗?”
一道寒光闪过,桌上摆放着的单刀已然到了田伯光的手中,刀身不过三尺,却锋利异常,凛冽的刀锋之上,还泛着寒意。
柳白却好似没有看见一样,嗤嗤笑道:“就凭你一个区区的采花贼,也敢如此狂妄?”
“啊!小心!”
刹那间,刀光纵横,可是这刀光,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惊艳,却好似惊鸿一瞥般,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只因此刻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刀此刻却是被两只白皙的手指夹住,任凭田伯光如何使力,却始终挣脱不出。
仪琳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田伯光的武功已经够高的了,便是华山派的令狐冲也斗不过他,可是柳白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却是轻而易举的只用区区两根手指便将田伯光的宝刀夹住。
田伯光也是神色一变,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柳白武功之高,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心中一动,握刀的右手突然一松,桌下的右脚猛然一挑,却是用上了巧劲,直接将桌子朝着柳白踢来,尅自己却是直接转身离去,片刻功夫已经跑到一丈开外。
呼啸声响起,田伯光心思刚刚一动,编制觉得腰间一痛,一股诡异劲力猛然侵入体内,身形一顿,却是僵在了那里,动也不动。
仪琳却看得分明,先前正是柳白自指间激射出一道隔空劲力,瞬间变落在他穴道之上,劲力入体,骤然暴发,竟是将田伯光将将凝聚的的内力一冲而散,并且余势不减,顷刻间,游走他的周身经脉,将他浑身内力都死死的封住,便是连气血,也随之一滞。
田伯光目光惊骇的不停地乱转,细微的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冒出,划过脸颊,滴在地上,背后的衣衫也早已被浸湿。
可是柳白却暂时没有处置他的打算。
“小师傅,不知如何称呼?”
仪琳又啊了一声,这才惊醒,柳白这是再和自己说话,当即回道:“阿弥陀佛,贫尼仪琳,多谢这位恩公出手相救!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是哪一派的师兄?”
柳白摆了摆手,道:“原来是仪琳师傅,我叫柳白,不是你的什么师兄,也没有什么门派,正儿八经的孤家寡人一个!”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仪琳双手合十,虔诚的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接着又道:“原来是柳大哥,仪琳多谢柳大哥援手之恩,日后必定每日于菩萨面前,为柳大哥诵经祈福,消灾解业!”
柳白轻轻一笑,道:“仪琳师傅不要这般客气,咋们江湖儿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寻常,不必挂怀!”
仪琳忙道:“师傅常常教导仪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仪琳武功低微,身无长物,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柳大哥的,便也只能想菩萨诚心祷告,让菩萨保佑柳大哥。”
柳白道:“既如此,那也由得你!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小师傅你既是恒山派的,那又是如何被田伯光这淫贼给缠上的呢?你的师傅师姐们呢?”
仪琳神色一黯,将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柳白却是一叹,道:“小师傅你······”
仪琳却忽然打断道:“柳大哥,你唤我仪琳便好。”
柳白道:“好吧,仪琳,你心地这么善良,又没有半点心机,恐怕是不太适合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上行走。”
仪琳却道:“柳大哥,仪琳以真诚待人,别人自然也以真诚待我,又怎会尔虞我诈呢?”
柳白笑而不语,忽然,心中生出一个想法,这仪琳心思如此单纯善良,于那所谓的赤子之心相差仿佛,若是这剑种能够给她,岂不是妙哉!
想到了就去做,这是柳白的一贯作风,杀那群盗匪如此,帮助仪琳也是如此。
“仪琳,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想拜托你帮忙保管,不知你意下如何?”
仪琳却是神色一变,有些紧张严肃的道:“柳大哥,不成的,仪琳武功低微,为人又粗心大意,是万万不能担此重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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