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做到桌前,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竹翁翻开曲谱,照着谱子开始抚琴,琴声响起,幽雅动听,不久,琴音忽高,尖锐之际,忽然间,琴声骤止,却是琴弦断了一根。
竹翁一愣,道:“这曲谱晦涩难懂,莫不是作曲之人故弄玄虚?”
柳白放下手中茶杯,道:“这曲谱自无问题。”说罢,从腰间掏出洞箫,幽幽吹起,萧音袅袅,时而低沉,时而激昂,煞是动听。
一曲终了,竹翁幽幽拂着胡须,幽幽而叹:“却是小老儿琴艺不足,无缘这等好曲了。”
这是,忽听得左边小舍中传来一女子低吟:“竹翁,是何人在吹箫?”
竹翁赶忙恭敬的回道:“回姑姑,是一名年轻人,唤作柳白!”
那女子的幽幽低吟又传来:“柳白?莫不是那剑败余沧海,又击败嵩山派三位太保的柳白?”
柳白道:“好说,正是在下。”
那女子却又道:“你且将那曲谱拿来与我瞧瞧。”
绿竹翁闻言,便将拿起曲谱,来到小舍窗前,自窗口将曲谱递了进去,约莫片刻功夫,小舍之内忽然琴声骤起,正是那笑傲江湖之曲。
琴声悠扬婉转,甚是流畅,柳白不由得以萧声符合,霎时间,琴箫合奏,恰似那鸾凤和鸣,时而宛转悠扬,时而慷慨激昂,煞是动听。
一曲落毕,柳白幽幽一叹,道:“圣姑琴艺高绝,柳白佩服之至。”
话音刚落,一道虚影激射而来,刹那间便至柳白身前,赫然别是绿竹翁,只见竹翁双手化作鹰爪轻拿,招式变换间,竟同时笼罩柳白上下左右四处,端的是高明无比。
可柳白却不闪不避,身形微微一动,右肩轻轻往前一撞,直接突破竹翁攻势,抵住竹翁胸口,劲力一吐,直接将竹翁击飞,回到小舍窗前,竹翁身形踉跄,足下马步一站,稳住身子,却是没有收到半点损伤。
这时,舍内女子忽道:“竹翁住手,柳先生已是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舍内走出一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秀丽绝伦,超尘脱丝,与仪琳想比,却是各有千秋。
只见任盈盈轻轻一礼,道“妾身任盈盈,见过柳先生。”
柳白拱手道:“圣姑客气,今日冒昧登门,还望见谅。”
任盈盈何其聪明,刚才柳白叫破自己身份,便知道此人今日定有目的,便道:
“不知先生找盈盈,有何事吩咐?盈盈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柳白却是摆了摆手,道:“哎!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想麻烦盈盈将平一指招来此地。”
任盈盈一愣,道:“我观先生神色俱佳,并无不妥之处!先生找平一指,莫非是有什么朋友身患重疾?”
柳白道:“盈盈多虑了,在下找平一指,不过是素闻他医术高超,便想向其请教医术,并无其他。”
任盈盈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我便修书一封,差他来此。”
柳白拱手一礼,道:“盈盈高义,待事成之后,必有厚报。”
话毕,任盈盈便直接当场书信一封,交给绿竹翁,让他差人送信去给平一指。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柳白心中颇为快意,当即与任盈盈于屋内相谈,二人都是极其聪慧之人,于音律上的造诣又不向上下,言语之间,却是颇为投机。
任盈盈自然不可能无故就帮柳白的忙,只不过她行踪隐秘,柳白都能直接找上门来,若不答应柳白所求,只怕突生不测,只不过她万万想不到柳白知道她踪迹的方法,再加上柳白承诺事后必有重谢,虽不知为何。
只不过让柳白这么一个大高手,欠自己一个人情,而自己不过将平一指唤来而已,相较之下,利大于弊,自然是欣然同意的了。
虽然任盈盈于黑道之中威望极高,可是一来一回之间,却还是要花上几日功夫的。
于是柳白便在绿竹巷附近租了一间民舍,雇了个丫鬟洒扫收拾,静静的等候平一指的到来,闲暇之余,便至绿竹巷之中,和任盈盈琴箫相和,谈古论今,日子过得倒是颇为舒适。
不过三日功夫,平一指便风尘仆仆的赶至洛阳,得到任盈盈的亲口命令之后,来到柳白所租民舍,开始悉心教导柳白医术之道。
只是医术一道,博大精深,而且还需要长期的实践运用,方能有所成就,柳白虽然技艺超群,过目不忘,可是纵使他短时间内将平一指所增的无数医术宝典尽数收入脑中,可是实际运用之上,还是粗通。
如此这般过了约莫半月光景,柳白开始在洛阳城内进行义诊,初始之时,大多都只是照本宣科,可是有平一指在一旁指导,加之脑子灵活之极,往往便能举一反三,有半月光景,一些简单常见的病症,便已经是信手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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