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涟从他的一番话中,自然体会到了他的潜在意思。即便知晓他心生妒念,他的师兄还是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留给他足够的颜面。以致于,他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羞愧。
“对不起师兄!待回潮生涯后,风涟会去有悔涯默背千遍《涤心录》。”
“风涟,你要记住。所有的东西都是外在,不管是有悔涯,还是《涤心录》。它们的存在都只是一种约束形式,我们真正与之对抗的……是心!”
世星涧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个人,抬脚跟了上去。他相信,以世风涟的品行,他必然懂得其中的道理。他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而已!
兴奋的拉着风卿逸走在前面的世云涯,回头望见自家哥哥傻傻的站在那里,抬起一只胳膊拼命挥舞。
“哥哥,快点!”
一声‘哥哥’让世风涟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从小到大,他口中叫的永远都是‘哥哥’,然而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再也没叫过他‘弟弟’了。
到了友来客栈,四人相约去了风卿逸的客房。
“老板,吩咐人送壶上好的茶水来!”
一行人上了楼去,没多久店小二便送了壶茶水上去。
“几位公子慢用,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就可以了!”
四人对他轻轻颔首以示感谢。
风卿逸为他们倒了茶水,似有些疑惑。
“世家公子先一步离开阑风絮阁,没回潮生涯却何故来了灵台?”
世星涧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回道:“此来并无缘由,只是念及师弟二人极少出门,便稍作停留。风公子前来是为何事?”
风卿逸倒水的手微微一顿,看着他们三人眼中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十年前妖邪作祟一事!”
十年前,世风涟与世云涯还尚在年幼,自然不知晓什么事,然而世星涧却是知道的。
“风公子说的震惊仙门的那次?”
风卿逸点了点头,道:“正是!十年前,我在一次外出途中遇见了一名受了伤的少年,将他带回了暮仙空云城。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直到前不久,我带着他在一次除邪之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为何只有风公子自己一人?”
提到此事,风卿逸便倍感头痛,忍不住叹了声气。
“他想起往事以后,情绪很是不稳定。总神经兮兮的说当年之事不简单,但又说不上哪里不简单,所以我便前来替他打探一下当年的情况。”
对于当年之事,世星涧略有耳闻。
灵台一带出现妖邪,祸害了百姓,苏家收到消息后,连夜带门中弟子除了妖邪又将受害者敛葬。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阑风絮阁的名声大涨,仙门也逐渐扩大。
可是,这件事看起来并未有何异常之处。
“那风公子可查出什么眉目?既然对当年之事有疑,为何不见当事人?”
“这就是让我头痛的一事,前几日城中传来讯息,他一人离开了暮仙空云城,四处游历斩妖除魔去了。”
世云涯喝进嘴里的水,一个没咽下便被呛住了。
这人怕是个傻子吧,既怀疑事情有疑,不说先来查探当年之事,反倒先去找妖魔鬼怪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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