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他们到了镇北的街头,江府门前的街道上围了许多人。
他们几人穿过人群挤上前去,只见江府的大门口坐着一名大约耳顺之年的男子。
男子衣着华贵,眉目之间尽是威严之气。虽是耳顺之年,但看身板挺拔,想来身体健硕。
石阶前的一张精致的席子上躺着一具尸体,那叫刘琦的男子鼻青脸肿地跪在尸体跟前。
周围的人不停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江家也真是倒霉,几代单传到这里就绝后了。”
“这刘琦也真是狠毒,为了那区区几十两银子居然那么残忍把江公子杀害了!”
“你们都觉得是刘琦杀了江公子么?我倒不觉得,刘琦这人别看平时吊儿郎当,实则胆小的要死,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没那个本事杀了江府的公子!”
……
听闻周围人的议论,刘琦跪在地上不停摇头,嘴里喃喃自语:“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他!不是我……不,不是我……”
良久,坐在大门口的男子才起身,步伐坚实地走下石阶,站在刘琦跟前。
“刘琦,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谋财就算了,我江家钱财任你索要,何故如此残害我儿性命,生生让他血尽而亡呐?”
他眼中噙着泪水,许是因大户人家之故,有着良好的修养。即便是面对丧子之痛,言语间也没有过多的粗俗。
只是痛心疾首地质问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凶手。
刘琦面对着他不停地磕头,哭诉着:“江老家主,我真的没有杀害江公子!我当时看到江公子时,他就已经死了啊。我……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拿走了他身上的钱袋而已。”
直到此刻他们才算听明白了始末。
世星涧道:“此事当是有疑!那江公子看身形体态要比刘琦高大,要想悄无声息的杀了他并非易事。”
世云涯道:“师兄说的不无道理。但最重要的是,这个刘琦应当知道江家富裕。若真为钱财,绑了江公子勒索,岂不是比他身上那几十两多了不知多少倍么?”
冥寂与卿歌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不说话。
像似争执了良久,江老家主走回门前坐下,声似洪钟。
“诸位乡亲在此为江某做个见证,我儿遭奸人所害,今日……杀人偿命,便在此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有人拿着一把大刀走来,大有将他就地正法之势。
刘琦本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人为他出头。早前那几个所谓的兄弟,此刻也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盼着祸不及己。
他似乎受语言所累,翻来覆去始终都是那几句话,嗑在地上的额头早已血流满面。积了水的路面上,也早已鲜红一片。
来人拿着刀走在他跟前,随后上来两个人将他按在地上,拽住了两只胳膊。
“今日,我不取你性命。只把我儿所受如数奉还,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来人便举起了那把大刀。
人群之中好多人捂住了眼睛不忍看到这一幕,却又偷偷地张开了指缝。
手起之时,一声呵斥止住了即将落下的刀。
“慢着!”
卿歌从人群之中走上前去,冥寂他们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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