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摸出的垃圾番外
※與正文無關,IF雁王試圖拆cp結果之一
※前小刀後全糖高甜,萬聖節就不虐了吧~
※時間線是一切結束之後
※俏如來X上官雲鵌(雲仔)
※OOC預警,角色卡:【SR·大叔俏如來】,已經被歲(作)月(者)摧殘成厚臉皮無恥腹黑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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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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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幾度波折,九界總算恢復到一定水平的和平。雖然江湖多風波,各大勢力間的利益摩擦算計從來不會少,但至少像是大範圍洗腦傳教、千年魔皇復生侵略人族、長生不死妄圖統治世界等等的大陰謀大事件大戰爭不再出現,也讓九界人民有了安穩的生活。
當然對於勞碌命的鉅子而言,為了維持這不容易的平靜,撫平各處蠢蠢欲動的暗流,九界巡迴的使命仍是怎麼也不可能放下的。
「俏如來大哥,拜別了鱗王,下一站要去哪裡?」冥醫弟子……不,是成名已久的杏林君一邊收拾著瓶瓶罐罐,一邊向同伴詢問,又忍不住數落道「不是我說,但是俏如來大哥你中的毒需要時間靜養才能排出,好歹留在海境有硯大哥幫忙,不能總靠織命金刀推遲毒素蔓延啊!」
同屬古岳派和冥醫一脈的傳人,杏林君以一手好劍法和好針術聞名,眾人皆知杏林君妙手回春,雖然好脾氣但對任性的病人十分強硬,是墨家鉅子堅不可摧的第一道防線。
然而總是對更加固執的同伴沒轍,因為後者總有更好的理由。
「修儒,硯仔也知道這件事,他給的這條情報需要儘速確認,而且只能由我親自去。」
杏林君望著俏如來一如往常堅決的眼神,第三百二十六次妥協地嘆了一口氣「在哪裡?」
「羽國。」
修儒瞪大了眼。
──「我們立刻啟程!」
*
數十年來,只有羽國是杏林君聽俏如來親口承認最不需擔心的地界,不論外界對羽國的覬覦,最後也總能風平浪靜的渡過,連偶爾濺起水花都難。羽國的人民都知曉,宛如曾經的聖君再世,只要當代鎮守羽國的雁王在,他們就能無憂無慮的擁有自己的生活。
──天命王者,天下歸心。
這樣強勢的王者坐在高位上,幾步台階將地位劃出天塹的距離,一襲紅黑長袍讓本就冷凝的氣勢更加深沉,絲毫不遜於當年的元邪皇。
冷冷的金眸垂下,對人心浮動一覽無遺,彷彿所有陰暗秘密都在註視下被翻出攤開審閱,沒有任何臣民有勇氣在這樣的目光下生出異心,也對能掌握並平衡一切的雁王心悅臣服,敬之若神。
「雁王陛下,久疏問候,俏……」
冷硬的打斷無異議的寒暄,雁王高高在上地道「墨家來此有何求?」
一旁的臣屬習以為常,他們的皇非以寬容聞名,平常對不拘手段的墨家更沒什麼好感,即便是大名鼎鼎的俏如來也一樣。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杏林君面上不顯,但飄忽在殿上和殿下兩人的目光仍顯示了內心的不安。
不慌亂、不急躁、不發怒,俏如來平靜地抬首直視「求釋、求謀、求婚。」
──???
修儒猛然轉向他的俏如來大哥,滿臉的問號彷彿要溢出來了。
等一下,他是不是聽錯關鍵詞了?
「呵──我知道你要的是前幾日膽敢溜進王宮的竊賊,但它身上的秘密事關重大,背後牽涉眾多,可不是你一番空口白話就能帶走的。」
雁王冷笑了一聲,換了個角度斜倚在皇座靠背,素手搭在身前,寬大的黑紅衣襬隨之滑落,似乎一點都沒注意到台階下幾位重臣的面面相覷,讓他們開始以為是自己聽岔了,悄悄地鬆一口氣。
唯有貼身護衛鴉玖默默握緊了劍鞘,壓抑殺氣。
雁王看似無動於衷的反應,讓俏如來幾不可察地微微笑「陛下仍是搶料先機,洞若觀火。那麼,俏如來將會帶誠意再次前來拜訪。」
「三天,孤王三天后要處決那賊。」雁王毫不寬容,紅唇輕啟便限定了時間,無論想要做什麼,俏如來只有在三天內有機會。
明白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俏如來向雁王點頭致意,便拍了拍修儒的肩膀,乾脆利落地帶他退出了冷肅的大殿,背對身後深沉冷寂的視線。
──「……咳、咳咳咳、咳咳!」
一離開雁王的可視範圍,俏如來便壓抑不住地咳嗽出聲,臉色蒼白唇色犯青,明顯是舊傷發作了。
只是傷勢而已,不是心痛……不能辜負為他做下的選擇。
一旁的修儒只能再次出手幫忙緩解,扶著俏如來跟著宮女到客房休息。
明明仍是虛弱,但俏如來面上的笑意已經充分到足以讓修儒發現了,後者發現鉅子到了羽國後似乎比平時更活潑的不只一星半點。
「俏如來大哥……」在只剩兩人的房間內,修儒有些遲疑地問道,小心翼翼地對剛剛的發言旁敲側擊「這樣戲耍雲姊姊是不是不太好?」
「陛下要是生氣就糟糕了!」
沉穩仁心的杏林君在這兩人面前永遠還是當年的修儒,也始終堅持著不變的稱呼,即使俏如來不再只是俏如來,即使雲仔也不再是金雷村的藥師……
──而是端坐殿上的雁王陛下。
當年事發時他不在羽國,還在專注地跟隨旻月師叔修行劍法,直到過了好久,事情都塵埃落定後才從旻月師叔那裡得知,雲姊姊不會再回到金雷村,俏如來大哥身邊也不會再出現那抹褐色的身影了。
那時候的師叔只淡淡地說策天鳳的兩個弟子終於分出了結果,然而這最後一局……卻沒有真正的贏家。
具體的發生的事情師叔沒告訴他,也許是過程太混亂有太多隱密她也不得而知,連本能置身事外的雲姊姊和慕容府都被牽扯了進去。而最終,可怕的雁王消失了,修儒卻再也看不到當年和他一同沉浸在醫學研究中不亦樂乎的藥師,只剩下嚴厲英明的君主屹立在冰冷的皇座之上,居高臨下地投下穿透人心的目光。修儒始終對這位羽國之主抱著一份憂愁,不切實際地希望還能回到最初。
……但剛剛的俏如來大哥也太過放飛自我了吧?
「什麼戲耍?修儒,你的俏如來大哥一向都很真誠啊──」俏如來笑咪咪道,臉色漸漸在修儒的照顧下恢復紅潤,他本來就只是需要時間調養,不是什麼大事,是修儒太緊張了「哈,不用擔心,就算要留下來刷碗,陛下也不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修儒表情一言難盡。
……雲姊姊不會,但鴉玖大哥明顯很想拔劍砍人了啊!
*
無論如何,至少修儒在羽國不用擔心他們的性命安危,就算雁王看起來再不盡人情,修儒還是覺得還是他認識的雲姊姊,只是表情變少了而已。
也只有將俏如來交給她,修儒才放心一定能把人調理回健康的狀態。他跟著俏如來見識不少醫術卓絕的大夫,但最信任也最有能力的藥師仍是只有一個,也是最不會暗手傷害俏如來的一位。
尤其他對俏如來的耍賴不愛惜身體總是束手無策。
人人皆知修儒對不愛惜自己的病人不假辭色,誰還記得那位教會他按著病人的腦袋接受治療的藥師?
所以修儒很放心的將不聽醫囑的俏如來單獨拋在房間,自己出門逛羽國當地特色市集了,打算帶些特產送給朋友。
嗯,他一向很識相的,像當年師叔和別大哥對視時他都乖乖地自行練劍絕不打擾。
離開的杏林君表情明顯的讓俏如來不禁笑了出來,讓翻窗進來的人挑了挑眉「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高興?」
「妳來了。」
俏如來專注地看著來人,手指輕輕觸碰她的眼角,不再有溫和的笑意,但至少不像大殿上疏冷地令他難過。
他怎麼會不知道掌握權利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可是他還是讓雲仔獨自前行,獨自面對殘破的局面,無法陪伴在她身邊。
這麼多年,她做得很好……一直都太好了。
壓下直覺想閃避的敏感,上官雲鵌任他動作「鴉玖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人知道。」
太久了,久到他們都不習慣被靠近,只能粉飾太平,假裝仍是一樣親暱無間。
當年上官鴻信用了整個羽國和俏如來對局,他們簡直舉步維艱,處處殺機。不僅如此,檯面上的重要權貴同一時間全陷入瘋魔,在爭權奪利的過程中被拖入深淵,所有繼承人不是不堪大任,就是陰毒不堪,在上官鴻信的手裡求生求死地被玩弄,只剩混血又鮮為人知的她是唯一的選擇。她可以逃,但若沒有人挺身而出,那死傷的人數足以使這一大國頃刻覆滅。那時俏如來被拖住,被迫背負禍亂羽國的罪名,而她卻單獨見到了早已陷入偏執的生父最後一面,這才知道,這不只是給俏如來的局,也是給她的。
上官鴻信逼她只能在俏如來的命或墮落的自由中擇一。
可是就算她破開局面救回俏如來,那樣民不聊生的慘況已經深入心中,人心一片荒蕪,比瘟疫還令人棘手,她怎麼可能毫無負擔的一走了之?
最後,他們雖然略勝一籌,但同心石卻雙雙碎裂,她也斬斷了和俏如來的羈絆,綁上了羽國的皇座,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鎮壓了動亂,走上稱孤道寡的那條路。
她一直不理解上官鴻信的用意,就算被推上了權力寶座,還是無法參透小鴻為什麼做下這個決定,是惡意還是最後的善念,俏如來也始終不願意說出他們最後的對話。然而被塞了治理國家的記憶禮包,趕鴨子上架的她只能拿著這份教科書開工,在數年間慢慢將瀕臨崩潰的國家折騰地重回安定,乃至如今游刃有餘的締造一個輝煌帝國。沒有時間去探尋動機,也漸漸變得不重要了。
沒人知道上官鴻信去哪了,九算以為是放下了對墨家對俏如來的執念,唯有俏如來和雲仔知道,他輸了不在乎的性命,換來數十年羽國的安穩,和俏如來的痛徹心扉。
──最終,上官鴻信還是讓最後的親人成為了英雄,是他劇本中唯一活下來的英雄,代價是變得面目全非。
在熬過這些年後,不同於雲仔臉上慣常的溫和笑意,上官雲鵌習慣了給人壓迫的威勢,眼底的醫者仁心也被殺伐果斷取代,放鬆的時候寥寥無幾,連鴉玖都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笑了。
只有每當俏如來巡迴到羽國時,她才有機會避開所有耳目,得到一點奢侈的喘息時間,哪怕是鏡花水月。所以就算鴉玖再不悅,也心甘情願地護住他的陛下一點小秘密。
上官鴻信對他們唯一失算的,就是以為時間會消磨一切,以為鉅子和雁王的距離足夠遙遠得能切斷信任,以為新任雁王會在峰頂上和他一樣再死第二次。
然而,只要一個眼神,濃烈的情感就會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燙入心間。只要觸碰到對方的指尖,擁抱的慾望就變得不可抑制,心跳的節奏被喚醒,足以忽視所有時間和距離,安心歸鄉。
上官雲鵌蹭了蹭俏如來的手指,略僵硬地勾了勾唇角,調侃道「既然到了我的地盤上,你想叫救命也沒用了。右相出使道境未回,可沒能力來救他的鉅子~」
「哦──那陛下想對俏如來做什麼呢?」俏如來從善如流道。
「夜、襲!」上官雲鵌惡狠狠道,手上成爪如雷電般迅速扣住俏如來腕脈,卸去他任何反擊的可能。
俏如來閃避不及,只能心虛地漂移了視線,不去承受對面青黑的臉色。
他們都變了不少,但唯獨對彼此無條件的信任從未變質。
「就知道你又不聽修儒的話,把身體搞得破破爛爛!已經上了年紀,就別再肆意糟蹋了,很快你就會嚐到苦頭。」上官雲鵌不滿道,但燃香餵藥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心裡也很快擬好了藥方「修儒把任務交給我了,九界目前也沒有非你不可的大事,你必須至少在宮裡待一個月,減少心神損耗。」
俏如來有上百總手段逃脫醫生的責問,但上官雲鵌也有自己的辦法。
「可是……某位不近人情的雁王陛下只給俏如來三天。」心機地趁被親手餵藥的時候輕吻一下,吞下千金難換的藥丸,俏如來滿臉無辜「善良可愛的雲仔可有什麼好方法改變陛下的御令?」
「哼,不近人情的王不願意接受這樣敷衍的討好。」上官雲鵌撇開頭,冷冷道「鉅子可以選擇放棄,反正人死了也是一樣。」
這副彆扭的可愛模樣讓俏如來心都融化了。
只有他知道,他的雲仔才不像羽國之外傳言的那樣冷酷狠戾,卻越來越傲嬌了。
而且還是一樣容易對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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