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的火气终于起来了,冷声道:“却不知县主无凭无据,有何资格搜一位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还有,这里的人都是规矩礼法森严的大家出身,你这张口闭口鸳鸯约,不说不知羞耻,就说你这般肆意污人清白,也应受重罚!”
md!再胡说让人抽你丫的!
宝珠县主像被扒了皮一样,羞怒恐惧狼狈不堪。众人也被萧姝的气势压得屏住呼吸。
王庭芝看着这个光芒万丈的女子,恍然自己重来一世为何还是错过她。不是错过,是她和自己从来都不在同一片天空。
他再次躬身施礼,对萧姝道:“多谢王妃主持公道,只是今日之事确是因在下鲁莽在先引起,因此带累王妃和各位贵眷。某愿被搜身,为被带累之人洗清污名,也算将功折罪了!”说完坦然的与萧姝对视。
萧姝早就悟出他是被人有意引过来的,十有八九手里还有纸条一类的东西,否则那两条疯狗也不会死咬着搜。可现在看到王庭芝坦然的目光,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干净的出奇到自带光环的小竹马。
萧姝深吸了口气后同意了,但是口气冰冷的对宝珠县主说:“如果搜不到你妄想的那些东西,你和那位孟姑娘要给受了搜身之辱的王公子,还有名誉被你们玷污的人,跪下请罪。否则咱们可没完。”
宝珠县主腿一软,孟莲儿也有点心虚,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那纸条是她亲自经手的,王庭芝的人也是她盯着的,压根没机会毁掉。
所以孟莲儿暗暗捏了宝珠县主一把,让她又逞强起来:“我一堂堂县主凭什么给……”
萧姝截口:“凭你胡说八道,肆意妄为,无视皇室尊严,还有,你还要听么?”
宝珠县主灭了火,孟莲儿小声:“万一要是搜到了证据,县主不就……”
宝珠县主又元气满满。
染墨这时莫名加了一句:“县主不是还要搜屋子么?要不要一起搜搜?”
宝珠县主一挺身,搜!
染墨提醒她:每个屋子都要搜啊!
最先出来结果的是萧姝之前所在的换衣室,自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
让人群爆炸的是,在搜右侧更衣室时,居然在床上枕头下找到一条男人的腰带!
众人脸色各异,尤其在那屋待过的那几位夫人脸色惨败,不知所措。
染墨却吃惊的差点脱口而出:“人呢?咋变腰带了?”
这时那几个夫人回过味儿,要状告店家,在女宾更衣室放这种东西,简直是不亚于杀人害命的黑店!
萧姝制止了她们的激动,提醒她们再等个结果,否则传出去还是不好说。
大家刚安静些,王庭芝那边也出了结果,三方加上店家各出一个信得过的人,给王庭芝搜身。
结果出来后,王庭芝身上没有任何暧昧纸条一类的所谓证据。
别说宝珠县主连孟莲儿都一脸不相信的对着报信的人问了又问。
萧姝冷冷的吩咐:“请王公子上楼来,县主和孟姑娘要给他磕头谢罪呢!”
原来还腿软的宝珠一听,跳了起来:“我看谁敢逼我堂堂县主给一个贱民磕头?!”
萧姝一眼没看她,而是转头对着那几位惶惶不安的贵妇人,淡淡的说:“县主非要搜王公子和屋子,看来是事先知道些什么,你们好好问问,也许屋子里为什么有男人腰带就能解释了!”
一听这话,那几个夫人就像打了强心剂,一窝蜂冲到宝珠县主她们跟前,不仅差点撕了她和孟莲儿,连跟她们一起来的两个也成了被撕的同谋。嚷嚷着要去京城告御状,非要告倒这个栽赃陷害她们和睿王妃清誉的县主。
萧姝主仆冷眼看她们狗咬狗,诺大一层女宾更衣部,没有旁人。偏她们被领到隔壁,要不是萧姝主仆冒险爬过窗户,那隔壁这几个就是她们被捉奸在床的“证人”了。
闹到最后,孟莲儿是结结实实给众人磕头请的罪,宝珠县主给众人行了深屈膝礼,给萧姝却是跪礼谢罪。
在这场闹剧中,其实没有真正的赢家,宝珠县主等人自然是一败涂地,那波想看热闹的也是惹了一身骚。
萧姝这边呢,别人不知道的不说,自己的表姐夫被人无辜搜身,说出去也挺没劲。尤其萧姝还明白王庭芝甘受此辱是为了自己,心里更不自在。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封口。
在萧姝返回外祖家时,特意叫上表姐刘红上了自己的车架,此时的刘红虽然不太清楚今天发生的事,却知道宝珠县主她们和睿王妃发生了大的冲突,其中更是把她丈夫也卷了进来,所以她在上马车时,腿软的她几乎是染墨夹上去的。
萧姝经过在一旁躬身恭送她的王庭芝时,微顿了下脚步。
正低着头的王庭芝,敏感的察觉了这一顿,接着轻风拂过,耳边送过五个字:“谢谢你!小久!”
她说的是小久,而不是客气疏离的表姐夫,她还说谢谢你!
这五个字在王庭芝心头炸开,直冲到眼眶欲夺门而出。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他怕关不住那些喷涌。
等马车声彻底消失在耳畔,他才抬头看向天空,之前头顶那片白云早已消失无踪。也许重生一世就是为了她的这句:“谢谢你!小久!”
就像刚才空中的风停云,转眼便随风而去不留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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