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寒和花晓寒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花夫人冷笑道:“为什么?这就要去问你爹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这事儿竟同他们的父亲有关系?
莫非那陈表姑和父亲之间……
不是他们喜欢乱想,毕竟表兄表妹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可在他们印象中,父亲对母亲一直百依百顺,而且文渊侯府在京城所有的勋贵中,是极少数没有庶出子女的人家之一。
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误会?
花夫人道:“你们两个年纪太小,好些事情都未曾经历过,所以不相信那陈清漓能这般恶毒。
幸好当年小九出手救下轻寒,否则……”
这些年她每次想起儿子十岁那年被绑架一事,对萧姵的感激就越深一层。
今日得知了绑架案很有可能出自陈清漓之手,那份感激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若是寻常绑匪,绑架轻寒图的只可能是金银,只要交够赎金,他平安归来的几率很大。
可这件事若是陈清漓所为,那目的就是要让她承受痛苦,轻寒将会遭受数不清的折磨。
花晓寒着急得不行:“娘,我和哥年纪小没有经历过,您倒是同我们说一说啊!”
花夫人抚了抚她的发顶:“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陈清漓是你们祖母的嫡亲外甥女,陈家家道中落,她们一家人靠着亲戚们的接济才能勉强度日。
那时咱们花家日子也不好过,除了那点禄米和为数不多的田产,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收入。
只需看看如今那些败落的勋贵之家,就能知道你们父亲年少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你们祖母是个爱面子的人,衣食住行不肯俭省,还从府里的开销中省出钱来接济陈家母女。
后来陈清漓的父亲没了,你们祖母索性把她们母女接到了咱们府里。”
花晓寒道:“娘,咱们家都穷成那个样子了,您居然还肯嫁进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花夫人轻轻拍了她一巴掌:“你少来拍马屁!娘那是父母之命不可违。
你外祖父与你祖父交情甚笃,又见你父亲聪明好学又肯用功读书,这才同意这门亲事的。”
“晓寒别打岔,让娘好好说话。”
“哦。”见哥哥神情凝重,花晓寒不敢多话了。
花夫人道:“那时你们父亲年纪还小,你们祖父还没有开始考虑他的亲事,你们祖母便有了娶外甥女做儿媳的打算。
陈清漓的母亲自然愿意了,若是女儿嫁到别家,她哪里好意思在花家常住,迟早都得回到陈家吃苦受穷。
可她母亲愿意有什么用,陈清漓模样生得标志,一心想着攀高枝。
在文渊侯府生活了几年,她哪里看不出府里是个什么情况,如何肯轻易答应这桩婚事?”
这次轮到花轻寒沉不住气了:“既然如此,她自去攀她的高枝,无论如何也恨不到咱们家头上吧?”
花晓寒瞪了他一眼:“难怪萧姵总说你是个书呆子,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呆了!
人家手段高着呢,高枝没攀上之前,还不兴给自己留条后路?
若是嫁不了有权有势的人家,安生做文渊侯府的世子夫人也比嫁给穷苦人家强百倍。”
花夫人冷笑道:“她为什么恨花家,等咱们家的侯爷回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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