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郁笑道:“陛下身边的暗卫个个身手不俗,能有他们帮忙当然是不错的。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那些暗卫是陛下的人,未必会真的听我们指挥。
与其到关键时刻出问题,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用。”
弟弟性子单纯直爽,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自古以来皇帝的疑心病都是最重的,桓家几十年来虽然深受帝王信任,却也不能不提防。
“哦。”桓际应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追问。
※※※※
萧姵一路打马飞驰,很快就回到了信义坊。
进了国公府侧门,她把马缰扔给了门房。
门房接过马缰,将荣王世子一大早就前来拜访四老夫人的事儿告知了她。
萧姵的眼睛眯了起来。
难怪今日一直觉得心里毛毛的,原来那糯米团子竟趁自己不备杀进府里来了!
门房小心翼翼问:“郡主……”
萧姵道:“无妨,你将我的马送去马房,让他们好生照料。”
“是。”门房喏喏退下。
萧姵轻哼了一声,迈开大步朝内宅走去。
距离二门还有几十尺,一个月白色身影从她左前方的大树背后突然跳了出来。
“呔!你往哪里走!”
萧姵半点都没有被吓到,冷眼看着对方。
“萧小九……”魏鸢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她面前。
“糯米团子,你一大早跑到我家里来,究竟想做甚?”
“我今早替小姑姑出了一口恶气,所以来告诉四叔祖母一声……”
“打住!”萧姵怒道:“那是我的小姑姑,我的四叔祖母,你可不要胡乱攀亲戚!”
魏鸢眨巴着眼睛道:“可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呀,你大姐姐是我皇嫂,你外甥是我侄儿……”
萧姵深吸了一口气:“你替我小姑姑出了什么恶气?”
魏鸢看了看四周:“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去我住的院子里说。”
萧姵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字一句道:“你、在、我、家、住、下、了?”
一个不小心,自家的庙竟叫外来的和尚给占了!
魏鸢笑眯眯道:“是呀,我为了替小姑姑出气得罪了广陵王,只好到国公府避一避风头。
三婶婶对我可热情了,不仅亲自派人给我布置了房间,还给我送了好几身换洗的衣裳……”
萧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捏着他的胳膊去了客院。
刚一踏进院门,众芳就带着几名丫鬟小厮迎了上来。
见丫鬟小厮全是自家府里的,萧姵松开魏鸢的胳膊:“糯米团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连个随身伺候的人都不带。”
魏鸢大呼冤枉:“父王此次入京来得匆忙,本就没有带多少下人,他们全都去王府打扫屋子了。
这两日我住在宫里,伺候的人全是皇兄安排的,我怎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萧姵瞪了他一眼,这才对众芳道:“姐姐下去歇着吧,我有话和荣王世子说。”
“是。”众芳带着丫鬟小厮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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