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弋阳郡主果然不凡。”
桓郁收回视线:“似她这样的女子,别说大魏,即便放眼整个天下也未必能寻出第二个。”
阿良心中微微一滞。
二公子性子冷清,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见他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看来这位弋阳郡主的好处还远不止自己看见的这些……
“不说这个了。”桓郁调整了一下坐姿:“祖父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都认为梁若儒此行的目的是北上,你且与我说一说他的具体安排。”
阿良道:“老郡公与萧老国公那边已经商议妥当,咱们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各处都做出被梁若儒戏耍的假象,待他的目的彻底暴露后将其捕获即可。”
桓郁拧眉想了想:“梁若儒的确切行踪可有查实?”
“未曾。”阿良摇摇头:“那厮狡猾的很。不过老郡公吩咐过,他装他的,咱们演咱们的。
万变不离其宗,他再怎么闹腾,最终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桓郁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也就是说……整场大戏早已经排演好,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阿良挠了挠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
桓郁苦笑:“祖父的良苦用心,我岂会不明白?你把他的原话告诉我吧。”
“老郡公说,梁若儒乃是流云国主身边第一谋士,擒获他于大魏而言是大功一件。
此功劳若是落在了桓家人身上,那人只能是二公子。”
“如果今日坐在你面前的人是阿际呢?”
阿良毫不犹豫道:“没有如果。”
桓郁蜷了蜷手指:“要是功劳落在其他人家呢?”
阿良笑道:“那就下一次。”
桓郁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他很小的时候就看得很清楚,祖父想把整个郡公府,或者说想把手中的兵权全都交到他的手中。
可他更清楚,承担这份责任有多难。
并非他没有能力,也不是他怕吃苦,而是……
“二公子,老郡公的想法您已经知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且容我想一想。”
阿良不敢再多话,站起身替桓郁倒了一杯热茶。
桓郁用杯盖轻轻刮着茶沫子,发出了极有节奏的声音。
声音并不刺耳,阿良的心却一点点收紧。
二公子毕竟还年轻,这种事情一时间想不明白也是有的。
可……
尉迟将军和郡主去了这么半天,怎的还不回来呢?
阿良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里转来转去。
就在他的焦躁即将到达顶点时,终于传来了敲门声。
他飞速跑过去一把将门扯开。
大约是他的反应太大,把正在说笑的尉迟扬和萧姵吓了一跳。
萧姵嚼了嚼嘴里的糖葫芦,有些含糊道:“阿良哥,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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