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云燕得宠似地满脸堆笑道:“是,弟子遵命。”
钟以士道:“三爷,您不能这样教弟子们……”
玉春也是说气话,点点头,又对仉云燕道:“你小子够狠的,三爷我若有你一半的狠劲儿,也不至于被弄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吃生肉。”
那个叫“猫儿”的汉子见几人要走,爬过来抱住仉云燕的腿道:“你不能走,你杀了我把兄弟,杀人要偿命。”
众人都哭笑不得,仉云燕道:“三爷你瞧,就是这么一个疯子,带着一个傻子一个憨子,竟不知天高地厚要办什么‘孟子学堂’!三人已走了俩,这个留在世上太孤单,也送他去罢……”
话音未落,手起刀落,那“猫儿”便身首异处。
谢玉春这回真是站不住了,扑通一下坐到地上,指着仉云燕道:“你,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如此凶残!知道他是个憨子,还要杀了他,你忘了你师父怎么教你的……”
钟以士气得要哭了。要说刚才杀了“归正道人”还有情可原,那是不知他的底细,先下手为强。可是这个“猫儿”,一开口便知是个憨傻之人,与他又无怨无仇,何苦要了他的命呢!
有谢玉春在跟前,张士德不便教训师弟,也不敢教训了,这么狠的人他是第一次见,他真怕一言不合,仉云燕也要将刀砍在自己脖子上。
钟以士觉得这个仉云燕太可怕,杀人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而且还面带微笑,好像是在做一件特别快意的事。
若是将他关在这绝壁石窟中,茹毛饮血一些时日,不知能否削去他心里的魔性。
可“归正道人”已死,“孟子学堂”将化作云烟。世间再有恶人,也无恶人去磨了。
钟以士忽然觉得这绝壁石窟也并非一无是处,“归正道人”的行为虽显荒谬,却也不无益处,世间的恶人关在此间一个,便少一个人去祸害百姓。
“死的死,逃的逃,那石窟里关的人该怎么办?”钟以士瞧着绝壁石窟担忧地自语道。
一语提醒了谢玉春,道:“是啊,是啊,他们可并非都是恶人,有许多是被捉来换钱的。士德,带上你的师弟,将所有的石窟门都打开,放那些人下山去吧。总算是做了一桩善事,人也不算枉杀了……”
仉云燕道:“此事便交给云燕去做吧。”
见张士德点了头,仉云燕身形一矮,便斜斜地向着绝壁处飞过去,也不正常走那连着各石窟的栈道,而是像一只猴子似地攀上滑下,左右跳跃,转眼间便将所有石窟门都打开了。
谢玉春眼着仉云燕矫健的身姿,感叹道:“这孩子在武学上是极有天分的,可惜品行上尚欠雕琢,士德,你今后要对他严加约束,千万别再让他像今日这般胆大妄为!”
张士德暗道,一个高翔尚且约束不了,这又冒出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如何约束!只有交给师父了。
石窟门开了许久,才见有人慢慢从石窟里爬出来,然后站在石窟门口的垂石处,观望一会儿,才摇摇晃晃顺着栈道走下来,像一群僵尸一样。
那些人下了栈道,正好迎着钟以士等人。因那些人大多都**着身体,钟以士不敢看,低头侧身向壁站定,欲让过去。
忽然,一个络腮胡连着护心毛,形象十分狰狞的汉子向钟以士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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