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田回到台儿庄,这一来一回已近两个月,谢玉春等人还未回来。
不消说,他们定是遇到了麻烦。谢玉田决定亲自去太行山走一趟。
上马出城,未行多远,弟子尹四儿追出来,道:“师父,快回家看看,来了一帮外地武行的人,吵嚷着要见您。”
“外地武行的人?他们因为何事要见我?”谢玉田狐疑地问。
谢家镖局门外空地上,站了黑压压一群人,个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一般。大爷玉和搬了把椅子,当门坐在镖局门前,谢家弟子分列两侧。两厢对峙,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急。
“大哥,您先回家,这里有我呢。”谢玉田快步走上前,低声对大哥道。
“老二,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就在这门前坐着,看他们能将我怎么着!”
玉和对尹四儿去追回二弟并不知情,看到尹四儿跟在玉田身后,瞪他一眼道:“多事!”
玉田笑笑:“大哥,你二弟何时怕过事。”
“知你不怕事,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人来者不善,找不到你也就算了,尹四儿不懂事,偏又将你追回来。”
“大哥尽可放宽心,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出不了事。”
玉和当然不肯回家,让尹四儿将椅子搬回镖局,自己进里面守着。
玉田抱拳当胸,向着门外众人道:“在下谢玉田,不知各位朋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各位朋友进小镖号一坐。”
领头的是孙兴勃,他站定不动,道:“你就是谢玉田?好,在下沧州德武馆孙兴勃,这几位全是各门各派的当家人,也不必与你一一介绍,反正你也未将我们看在眼里。”
“各位朋友全是沧州武行的么?”
“在下山东临清六合潭腿掌门人张凤山。”
“幸会幸会,咱们是同门同宗潭腿功夫门下弟子……”
“哼,潭腿门下怎会出你们这支败类,我今儿来是告诉你,从此不许你们自认潭腿弟子!”
“张师傅何出此言?谢玉田哪里做得不对,请指出来,为何要出口伤人!”
孙兴勃在旁冷笑道:“姓谢的,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何必装模作样。”
“谢某不知道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请孙老前辈明示。”
人群里一阵骚动,指责声不绝于耳。有大骂谢玉田伪君子的,有骂他武林败类的,还有人咒骂一些更难听的话。
孙兴勃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道:“整个武行都知道你们谢家镖局的恶行,你何必隐瞒,难道连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有吗?老夫劝你主动退出武行,关了武馆和镖局,否则……”
谢玉田皱了皱眉头,强压怒火,含笑道:“否则怎样?”
“否则全天下的武行皆不容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人群里有人叫嚣道。
谢玉田想,孙兴勃诳走三弟,勒索万两白银,应该抵得去高翔沧州踢馆的过失,不知他因何再次纠集武行的人齐聚台儿庄,难道还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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