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叶城主肯定不想坑害江宁,用心也是好的,可能就是他,都不知道押运的是什么东西。
叶晨说了一些,历城郡相比于其他郡,四面环山,要闭塞很多,从历城郡调兵,不会引起他人注意。这条道在历城可不算是小道,但与欢垄官道相比,它无疑更荒凉偏僻,于是走了这条道……
江宁当时就觉得有些怪异。
西北边塞各郡虽有很多荒族人,但终是人族的天下,月朝直辖的地盘,为何要这么神秘?
到了欢州州城后,同样很诡秘。
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官员的接待,还未进城门,平司尉便带着几名手下,将他们拦住,拿出官印与文书给马营将宋营将观看,随后就接管了两营历城卫,将他们带到欢州城储仓里,押着这些车子,迅速离开欢州城。
还有,还有!
江宁汗毛竖立起来。
青衣人未答,而是看着另一个虬发老者:“血老魔,你还没有死?”
“桀桀,夏有亮,你师父未死,老夫岂会死!”
“奕师解,为了恢复这个老魔头的伤势,你们荒族搭上了多少条人命?”青衣人视线转向刚才的荒族老者问。
“儿郎们生死有天,青衣候,勿用多言。”
“奕师解,当年五大强族,你们是最弱的,何必趟这滩浑水?不怕朝廷发出大军,将你们这一族全部平灭吗?”
“哈哈哈,青衣候,你多想了,今天的事,天知,地知,我们知,还有谁知?”
天知,地知,我们知,还有谁知?
江宁额头上都快冒出汗。
夏有亮说:“无需多言,奕师解,都说你扫眉棍天下无双,可否让我讨教一二?”
“天资绝学,九转神功,一转愁白头,二转鬼神避,三转古今稀,四转神功成,天下无敌手。你现在是三转还是四转?”
“奕师解,你怕了吗?”
“夏有亮,不用激将,请。”奕师解亮出一根绘满荒纹的金色棍子。
“请,”夏有亮拨出一柄长剑。
长剑挥出,带出几十丈长的剑气,奕师解用金棍狠狠地砸向这道剑气。
随后大多数人就看不清楚了,两人动作太快,兔起鹘落一般,江宁也没有眼力分得清楚两人的动作,只能看到一道金道的、一道青色的光影,从天上打到地下,从地下再打到天上。
他没有再看下去,而是来到马营将面前,低声问:“马营将,凭你的眼力,在道口那群荒族人厉不厉害?”
“这个,这个,真没注意。”马营将迟疑地说。
“为什么一路上平安无事,却在这里伏击?”
“这……”
“杀人灭口。”
月朝大多数郊外都是地广人稀之所,甚至没有人烟,可沿路多少也算是一条商道,不乏村郭,也有山区,山道都不长。即便将他们全杀了,也会有其他人看到。再杀其他人,其他人的圈子外还会有人看到,反而这个圈子“越画越大”。
唯独在这里不同,只要派上一些人,在两边将其他人堵上,便能完成一次完美的伏杀。
所以到达秃岭沟处,夏有亮反而变得小心,飞到天空上盘查。因为在这条视野开阔的山沟,两边又多是陡崖峭岭,想要逃跑十分困难。只要派出足够的人手,便能将这队人马全部击毙。因为夏有亮提前察觉,形势要稍稍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大队人马基本上都进入山沟了。因此那个叫奕师解的说,天知,地知,我们知,还有谁知,我们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若是我猜得对的话,还能博一丝生机。”
乘早逃吧。
马营将犹豫不决。
轰!
一声闷响,在两人夹击下,一个笋状山尖迅速四分五裂,然后脱离山体,向山峰下滚落,溅起一道道烟尘。
“搬山移海。”马营将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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