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看到江宁来了,就像是在外面受气的小媳妇,用舌头不停地舔着江宁的手。边上不知是谁的战马,一声嘶鸣,它立即停下,动都不敢动。
刀寒青看着它委屈的样子,不由地大笑。
“让你不要看,你偏要来看,就是这孬货。”
“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马。”
“也是,母马虽会下崽,在城里养终是一个麻烦。”
“我买的时候到也没有多想。”
反正用上两年时间,江宁就走了,管它是公的母的。
“你怎么来到巍山堡?”
“鲁卫将命令我来的。”
“他想得简单,萧钟两家那么多长老都想不出好办法,将你带来,你就能想到好办法?二弟,看样子他们是必打无疑,你还是早点离开北川堡。我们兄弟两,不能全部上战场。”
“我是卫参,即便上战场,也轮不到我拼命,到是你……”
“萧家与钟家贪心害的。”
“不仅他们两家贪心,许多矛盾确实存在,不然他们也说服不了城主府。”
“为什么不从府城调派人手过来?”
“府城若调派人手过来,事情是容易解决,然而置叶城主、鲁卫将、扈南城丞于何地?”
“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是历城最重要的三个官员,自己想多事,又没有能力解决,还是在历城郡内发生的事,如何开口?”
“是啊。”
“他们三人不算是坏官,但是官,脱离不了官场的潜规则。”
两人走了出来。
“巍山堡真马虎,库仓都不派人看守。”
每一个兵堡都置有库仓,存放着器甲、粮食以及其他物资。
巍山堡不一样,这里还养着几百匹战马,置了三个大草料仓,用来存放喂养马匹过冬的草料与精料。
虽然在兵堡内,万一有歹人潜进来,一把火就将它们一起烧掉了。
“钟家这个营将……”江宁未说下去。看似营将是平起平座的,其实还是不一样的,比如京畿地区的营将会不会与历城营将一样?骑营将实际也在步营将之上的,待遇几乎与排将相齐。
钟营将是钟家直系子弟。
人家是钟家直系子弟,来担任一名营将,管它是步营将还是骑营将,谁还敢质疑他的资格?
不过看起来,这个钟营将还不及刀寒青,尽管江宁在边上做了一些指导,但执行者还是刀寒青,在刀寒青的带领下,加上现在宋营副也渐渐配合,北河堡那一营人马基本磨合起来,至少不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失误。
“得对鲁卫将说一下。”
“干吗说?”江宁立即制止:“叶城主要面子,钟营将不要面子?不说没有出事,就是出事,不就是烧掉一些粮草吗?”
“还有许多器甲、衣被、帐篷、药材。”
“那又如何,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对于钟家来说,又算什么?”
刀寒青居然语塞了。
江宁失神地看着马棚南边的库仓,只是一个骑兵营,库仓就如此壮观,黑勃寨养了那么多牲畜,草料仓该是何等景象?忽然他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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