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反而正因为如此,这位王爷深得严老夫子好感,每逢赢夫要去凌山王府上,老夫子总是欣然应允。
今日的光明远,明显是喝了酒的,脸色潮红不说,就连头发也扎的不规不矩,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肩旁眼侧,看起来略显颓废。说来奇怪,一路上居然当真没人阻拦。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主要还是这大秦王爷的蟒袍太过耀眼,有那么一个人经常穿着跟光明远这件差不多的,在宫内出入自由,如同自家后院一般。
更何况上一次,就是穿着这蟒袍的这几个人,就在这斩了项无双,让宫中侍卫也好,宫女太监也好,看了一场神仙大战。也就是那天,几人提着项无双人头,去那座才堪堪修了不到一半的皇陵去祭拜赢胜,见到了坟头痛哭的王地藏。
第二天,还是这几个人,一人一身黑袍,各个身绣九蟒,领着文武百官,领着赢夫,祭拜了赢胜,带着众文武大臣的,跪拜赢夫。那天端坐在龙椅上的赢夫,还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孩子。可是龙椅旁,站着的七个黑袍人,让满朝文武不敢对这个孩子生出一点不臣之心。
光明远站在凌霄殿内,看着金碧辉煌的殿堂,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每一个鎏金雕龙的柱子上,借着大殿的光照设计,都映衬着闪闪金光,这还并不是光线最好的时候。
甚至光线其实很昏暗,可是越发显得这些金龙耀眼。光明远走上台阶,看着那纯金打造的龙椅,摸了摸冰凉的金子打造的扶手,扭过身去,向下又走了几步,坐在台阶上。
汪四海三步并做两步走进来,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光明远,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就怕一进来,光明远坐在龙椅上,那可就玩大了,该说什么他都不知道。
“王爷?”汪四海凑上前来,行了个大揖。大秦其实立国之初就有规定,文官太监宫女,见王不跪。这也算是当初就已经考虑文武平衡的问题,可是其实用处不大,莫说杨孝严,就算光明远这样的逍遥王爷,瞪瞪眼睛,敢不跪下的怕是没有几个。
“来了。”光明远抬头看了看汪四海:“大朝会的事安排妥当了?”
汪四海尴尬一笑:“王爷,您这是闹哪出啊?这事怕是不好办,这一来,各地官员进京也得一月时间,再来咱这大朝会一年一般也就一回,都是靠山王他老人家跟皇上主持,您这突然要开,小的实在安排不了啊。”
“哦。”光明远似乎这会才想起来,自己这般行事是不合礼数的,从怀里掏出一道诏书,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汪四海接了过去,摊开一看,是一道密诏,大概写的是,靠山王跟皇上不在京中,凌山王随时可以进宫主持大局。
上面还盖着靠山王大印,私印以及大秦玉玺还有小皇上赢夫的私印,这四道印章,每一道汪四海都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那小皇帝的私印,那是汪四海看着杨孝严给赢夫刻出来的。
可虽说有这么一道密诏,这事也不是这么办的啊。但是这事到这,汪四海就没办法再跟光明远说道了。河东王赵肆战死,这事传回来不久,内阁什么态度?内阁憋着最大的事就是削藩了,说句不好听的,内阁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光明远几人兄弟情义,那是共享江山的情义啊,汪四海只能拿着诏书,赶忙下去找严阁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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