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紫金官袍再次出现在宫中,谭正的双眼御医与欧阳仲皆已经来瞧过,的确是已经没有了复原的可能。
赢夫为此勃然大怒几乎要杀人,好在被杨孝严拦了下来。
如今谭正端坐在练功房,任凭赢夫在那里与白起呜呜呀呀的叫唤,丝毫不受其影响。
杨孝严皱着眉头站在一边看着翻阅奏章的谭正,满脸的莫名其妙。
“你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杨孝严忍不住去问。
双目缠着白色纱巾的谭正微微一笑,看起来倒是比瞎之前更为淡然:“天眼穴之奥妙我也是刚刚领悟出来,所能感受的范围十分有限,但是奏章上的墨迹,我专注于此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杨孝严砸吧了两下嘴,这天眼穴一事,昨夜他试了大半天,也没感受到头上有个劳资甚的天眼穴。甚至到最后拉下脸去找了李小凤,结果得知李小凤竟然也开了天眼穴,不由备受打击。
好在把欧阳仲叫来后,发现这厮一样一窍不通,这才大为欣慰。
欣慰之余,倒是不忘斥责欧阳仲没用,连个瞎子都不如,让欧阳仲内心苦笑不已。
“这小子倒是命好。”杨孝严看着在白起木剑之下不断在地上翻滚躲避的赢夫:“好不容易有点难事,结果插科打诨的就化解了,还平白多了一个师父。好不容易想了个招儿,安排他去国子监受挫,你又这个时候回来,原本每日晚上归来,他都得再批阅大半夜的奏章才能睡觉,现在倒好,又能交手与你了。”
“皇上乃一国之君,真龙天子,运势自然无人可及。这些日子我虽不在京中,可是皇上处理政事井井有条,也是颇有耳闻。既然皇上并非不善此道,那么我等做臣子的自然应当为君分忧。”谭正一边说一边将一本奏章放在桌上,盖上自己的私印与内阁印章后,放置在一边。
“听说你失踪那晚,跟我府上那只病老虎死的时候,是同一个晚上?”杨孝严抱着胳膊站在那里问道。
谭正点了点头:“正是碰到那位老先生遇袭,在下欲出手相救,可惜技不如人糟了暗算。”
“谢谢了。”想到老大的死,杨孝严微微叹了口气,都是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知道是什么人吗?血字楼?”
谭正点了点头,伸手从袖中掏出了几片树叶放在桌案上,沉声道:“相信王爷查的出来。”
杨孝严眼中一亮,拿起那几片树叶:“好,好,好。读书人果然花花肠子多。”
这一次,杨孝严是真心去夸的。
植物全国皆有,可是这区区几片树叶,能够将范围锁定在几个州府亦或是哪怕分出个南北来,也能让王府的调查效率高上一倍不止。
谭正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想了想,又拿起笔:“请王爷帮着展一张白纸。”
杨孝严丝毫没有架子,屁颠屁颠的快速拿来一张白纸摊开,用镇纸压好,在那里满怀期望的盯着,想看看还有什么惊喜。
谭正抬笔微微想了一会,手下狼毫挥舞,似是在画着一间屋子,屋内陈设格局样样精细,随后又在旁边单独画了不少或是图样或是房门床角的东西。
“这是我被囚期间的那件屋子。”谭正淡然道:“很多地方并非大秦所常见的样式,相信有了这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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