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人爱逛春风楼,武人喜寻半掩门,说的是文人墨客喜欢来着春风楼感受风花雪月。武人就不同了,你逛遍春风楼,武人不是没有,的确不多。
据说军伍里的糙汉子,受不得这春风楼里书生们的酸气,倒是喜欢一些半掩门的暗娼。
用武人的话说,那的姑娘不做作,不似春风楼的看不起咱,总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那些书生眼睛里冒星星。
还是这半掩门的娘们好,活好,人也好!
杨凌霄被逗笑了,坏笑着瞅着李白:“李大人是文人,可怎也知道这暗娼的好?莫不是经常去走一走?”
李白站起身,“岑!”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大笑道:“我李白自是文武双全,论文采,举国何人是我敌手?论武艺,我有剑一柄,酒半壶,今日天京城!神仙也当斩!”
言罢手腕一抖,万千剑气油然而生,杨凌霄莫名其妙,不知这厮怎么就突然发了疯,慌忙后退一步。
“砰。”的一声,春风楼二楼外墙破出一个打洞,李白飞身而起,当空悬,背后一轮明月。
皇宫之内,赢夫正被白起压着练剑。寒光闪烁之间,白起并非步步紧逼,反倒是原地不动,任由赢夫出剑。赢夫出剑有序,攻必有方,可是终究渐渐体力不支,脚下步伐渐渐凌乱,手中章法微乱。
白起微微皱眉,轻轻摇头,一剑点出,正中赢夫剑尖。
“当~”一声,赢夫手中长剑抖动,一道白光乍现,往日赢夫这般必然剑脱手,落地后还要抖动数息方能停下铮鸣之声。
今日,赢夫的剑没有脱手。剑身虽然还在抖,可是并没有到让赢夫握不住的地步。白起眉头抬了抬,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赢夫:“这心法,谁教你的?”
赢夫咽了口唾沫道:“是父皇留给我的。”
白青盯着赢夫,感觉哪里不对,又不知道赢夫为何要骗自己。总之必然是有原因的,自己这个徒弟不一般,也不知是乞丐徒弟收的太多了,老天看不下去还是怎么的,莫名的收了这么一个皇帝徒弟。
不能说就算了吧,白起并不在乎,只是问了一句:“这功法叫什么。”
赢夫本不想使出这心法的,只是刚刚习得,一时之间没能掌控好才暴露了出来。舔了舔嘴唇没说话。
“你不想说也无妨。”白起皱了皱眉:“此事我会当没发生过,也不会说与靠山王在内的任何人,继续练剑吧。”
“《无上天》。”赢夫突然说道,他不想白起这么一位师父平白对自己失了信任:“这功法叫《无上天》。”
白起听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我还是不会说出去的,至于要告诉谁不要告诉谁,你自己拿捏便是,我不喜欢想这种俗事,继续练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此句诗声音之响,整个天京城皆能听到。白起与赢夫不由纷纷抬头。
杨凌霄站在春风楼墙上那个大窟窿的位置,望着当空舞剑的李白,剑尖似乎在写字一般,那白芒似是篆刻在天空之中一般留下印记,第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白吟出第二句,天京城少有不出门抬头望向天空的。
那空中之人,如同仙人般倒挂明月之间,忽而上忽而下,手中剑舞,两句诗以天幕为纸,跃然其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春风楼中的客人连着小二之流都不知发生了合适,站得远远的也不敢靠近,生怕那楼塌了下去,只有杨凌霄一人站在破损的边缘望着天空,丝毫没有畏惧。
“李白?”皇宫里赢夫听着这第二句,念叨道。
“有点意思。”白起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抓起赢夫,不由分说的带着赢夫飘着后退,撞开大门,直冲云霄之上,然后落在皇城门口顶。
俩人落得悄无声息,那城墙之上的士兵还纷纷在抬着头盔望向不远处的天空之上。
白起落在屋顶松开赢夫,没反应过来的赢夫差点滑到,挥舞着双手好一会才保持住平衡。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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