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在秦淮河上游荡,天色越暗,越是显得两岸灯火辉煌,这画舫上玩的是一个雅致,杨凌霄身为个中老手自然不会干那上下其手的掉价事儿。
秦博远又是头一次,更是局促不安,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姐儿随时会开始脱他衣服一样,看的杨凌霄好笑不已。
这金陵秦淮的姐儿,可是出了名的多才多艺,再加上江南自古才子遍地,所以这金陵的色情业比天京城,那格调确实要高的多。
好在虽然杨凌霄是个不学无术的,可是秦博远倒也算饱读诗书,只管跟姐儿一起逗弄他便是。
秦博远也是惊讶于这些妓子歌姬的文学造诣,那唤做谭圆圆的女子不仅琴艺惊为天人,更是精通诗词,谈吐之间引经据典又有趣无比。
这就怪二人没来过秦淮河了,秦淮素有评比什么江南十大名妓的习惯,旧人去新人补,这一届除了扬州占着三个名额,剩下七人可都是在这秦淮河上。
虽然这传统流传至今,其中一直有一些姑娘有滥竽充数之嫌,但是这谭圆圆可是实至名归,素有人生得意比作谭,万般仙琼好似卿的说法。
由此可见王震宇的名头的确好用,杨凌霄说安排最好的,也就当真给安排了个最好的。
主要也是杨凌霄来的实在是早,这古代的青楼业跟现代其实差别不大,这么早来的豪客,青楼一般都紧好的安排,这些姑娘手上利索点,抓紧把客人灌醉了也好再接下一波客人不是?
“这炮庄的汉子倒是着实精干。”诗词歌赋杨凌霄插不上嘴,也自然知道多聊一些风土人情。
杨凌霄身边姐儿扶着他的肩膀一起打量着说道:“是呢公子,你不知道,这秦淮河上虽说是风月场所,可是这些年从未出过什么丢人的事儿,全仗着这些炮庄汉子看着场子,这些人可不管闹事儿的是什么达官显贵,说揍就揍呢。”
那谭圆圆是清倌人,又要弹琴,自然没有在二人身边作陪,毕竟这两位姐儿们并不认识,这么说给杨凌霄,其实也是变相的在告诉他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哦?”杨凌霄笑了,故意高声道:“没想到王震宇这个黑胖子还挺厉害的。”
那姑娘一听都是傻了,看着岸边的炮庄汉子瞪着杨凌霄,赶紧小声道:“公子小声些啊。”
杨凌霄满脸不在乎的笑笑,拉着姐儿的手轻轻搓揉着笑了笑:“小心你便是了,小心她们作甚?”
那姐儿顿时满面通红。
好巧不巧,刚刚杨凌霄说话的时候身边驶过的画舫上,正好有一人听到了他那句话。
此时此刻这人正怒目盯着杨凌霄所在的画舫,问着身边的人:“这小子是谁!你们可有人认识?”
别看说话的人年级不大,看起来也没什么富贵相,可是那满座的宾朋尽是豪门大户,而且这人还坐在主位上。
“二庄主,不认识啊,许是年轻人喝多了说大话,二庄主别往心上去啊。”那些上了年纪的豪商们劝着。
不用说了,这位可不就是堪比的卢马的袁鑫吗?不出所料,这袁鑫又要坑自家庄主了。
“哼!”袁鑫怒哼一声,大手一挥:“这秦淮河上还没有人敢这么不给我炮庄面子,给我调转船头撞上去!今天我得教训教训这小子!”
这边儿杨凌霄正拉着那姐儿的手不松呢,心说让你吓唬我,今晚不吃了你小爷不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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