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洛水半边脸缠着纱布,左臂只剩下了小臂以上的部分,看起来无比虚弱。
沈长安看起来同样不好受,虽然没洛水这么惨,可是却虚弱无比。
剑楼四人现在就剩下秦琳一个了,她依旧老老实实的跟在洛水边,这是徐子卿很早之前就交代过的。
“够了吗?从天京城一路闹到金陵城,一个个嘴上功夫比谁都厉害,别忘了你们还不是御史言官呢!张口国耻,闭口国耻,上阵杀敌之时可有你们一人?边疆大败,但是边疆一人都没逃回来!骨气呢?你们的骨气都在嘴里吗!一个个投江投江的,这都过了长江了!你们哪个跳下去了!”
同样的事还发生在国子监,王一康一柄长剑提在手上,正在怒不可歇的望着眼前的一众学子。
太子卫是御林金甲中一营,过两天自然是要顶在前线的,仇奉尚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老兄是要干嘛,于大熊同样不知道对方抽的哪门子疯。
见到二人上门的于大熊虽然有些莫名,可是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他自然不会像当初在国子监那般莽撞,礼貌的与二人见礼后问明来意,却不想孔三金拱手作揖,想请于大熊临时把他们二人编入太子卫中。
朝廷也不管,毕竟这样也能起到一定安抚民心的作用,原以为孔三金要带他去消遣一番,却没想对方带着他径直去找了个平不怎么对付的人,于大熊。
说是国难当头不该享乐,可是明着不敢暗着不是该吃吃该喝喝吗,秦淮河上的画舫一个都没了,看似都老实的停在岸边,可是两岸的酒楼还都是生意不错的。
这如今的金陵城倒是闹非凡,毕竟随着南迁躲避兵灾的人越来越多,普通老百姓已经很难进城,城里尽是些达官显贵,倒是一时之间闹非凡。
闷闷不乐的来道孔三金家中,孔穗去了吴王府改的临时行宫,但是由于举族逃难,孔家这座临时府邸也是人满为患,孔三金带着他就出门去了。
出门去找了孔三金,如今朝中就他俩说得上话,当年的天京城四大恶少,另外两人已经外放为官。
如蒙大赦的仇大公子赶紧就溜,可是心里总归有点不是滋味,他又不傻,自然能看出自家老爹的失望。
结果仇鱼修看了很久,眼瞅张嘴就要骂人了,却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仇奉尚离开。
仇奉尚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渐渐升起不好的感觉,心说这厮不会是又哪根筋搭错了要教训自己吧?
秦博远被秦奋直接扔到辽东去,大有当上门女婿的嫌疑,于大熊有战功在,领着太子卫职务,看起来早晚会是未来的顾命大臣之流,瞅来瞅去,好像就自己家这货是真废物。
结果现在一看,合着人家孔三金改邪归正,现在在朝中与王一康有着二小贤的称号,杨凌霄更是直接继承王位,已经贵为辽王。
看了看自己儿子,仇鱼修就一阵发愁,这小胖子典型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早些年跟着孔三金瞎胡闹,还跟杨凌霄结过梁子,当时不觉得,只觉得这些孩子一个个不都是纨绔吗。
想到这他就不由觉得可笑,仇奉尚坐在一旁看着自己老爹莫名发笑,也不知道他在笑啥,总之傻乎乎的看着不敢说话。
仇鱼修不免想起当年自己称关外那一场战斗为大胜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怎么看他的,如今时过境迁,又都是什么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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