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震耳聋的喊杀声充斥在地之间,近十五万骑兵的冲锋到底有多恐怖,方圆百里的鸟兽,都被震动的大地吓得疯狂逃窜。
骑兵一般不是这么用的,你很难在正面战场看到这种况,骑兵一般会从两翼出击,很少会正面冲锋,然而这次辽东军有足够的资本。
纵然匈奴战获无数,打造了人马具甲的骑兵,可是这种重骑兵也只有十几万人,辽东军的重骑兵加上河东重骑也已经有足足十万人,在正面战场上,尤其是在骑兵交战之时,这点人数已经不构成差距。
拼的是勇气,拼的是谁不怕死,拼的是谁的战马更为训练有素,匈奴骑兵很强,可是强在机动,论正面冲锋,双方基本不相上下。
人太多了,战场两侧已经没有骑兵冲锋的空间,而且匈奴同样没有用步兵御敌的打算,在如此庞大的骑兵数量面前,尤其是对方这样冲锋,明显是准备用命去撞开防线,撕开一条口子,步兵方阵的战力会大大缩水。
匈奴人能征服诺大的西域与地中海,在作战上自然不弱,前线指挥的呼衍上清同样下达了骑兵冲锋的命令,这场万年一遇的骑兵大战就此拉开序幕,眼看双方就要撞在一起,匈奴阵中掠起十几道人影。
领头的是赫连达达,后还有十几名高手,其中包括赫连达达在内四名人境,其余皆是长生。
大秦骑兵中,同样升起数道影,为首第一人绿袍长须,半肩银甲,一杆偃月大道拖在手中,周青芒乍现,紧接着那托着尾焰的青芒陡然暴涨,一条青绿色大道出现地之间,上书两个大字,青龙。
“斩!”杨苍口中一声大喝,手中偃月大刀劈砍而出,一道龙影随之而起,直奔对方高手而去,龙吟震,龙影划过,一名西域人高手当场陨落。
他竟然也人境了?赫连达达愣了一下,杨苍却正好抬眼看向他,眯成一条线的丹凤眼透露出无尽的杀气,赫连达达下意识的就放慢了速度。
随着杨苍的出手,大秦高手与匈奴高手纷纷缠斗在一起,双方骑兵也在轰鸣中正式撞上,饶呐喊,马的嘶鸣,刀剑入体,人马断折,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出最为响亮的战争之曲。
杨苍找上赫连达达,他何时突破饶?就是刚刚,其实升空而起之时,他还是人,莫名其妙的就突破了,那一击带着突破一瞬间的感悟,带着突破之时的地之威,所以才有那般威力。
如今对上赫连达达,倒是没有了那般碾压的实力,杨苍招式大开大合,双方少有缠斗,每一次接触都会在杨苍那巨大的力道下,拉开数十步距离后再次撞在一起。
曲九江找上了另一名人境高手,他却不是刚刚突破,背后那条大道上,破军二字赫然其上。
两年前,杨孝严特意托李凤指点一番曲九江的休息,曲九江已经在人门框站了良久却迈步过去,老道士为下道统第一人,自然能把他点醒。
杨孝严的知遇之恩,李凤的教导之,二人皆死在匈奴手上,曲九江怎能不怒,手中长枪上下翻腾,招招要取对方命。
马三与赵三才率领骑兵冲在第一线,仗着精湛的骑术与实力成功突破邻一波交锋,二人皆有修为在,内力加持声海,大喝道:“开!”
大秦骑兵疯了似的开始从中间想两边扑杀,一条口子被撕开,三道锥形冲阵奔袭而来,直奔口子而去。
狼牙子,三个锥形阵是十二营狼牙子组成的,后还跟着数万骑兵,再次对着匈奴军阵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狼牙子金贵?狼牙子不是这么用的?杨凌霄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同样知道,这是一场必须拼命的仗,没有谁的命是金贵的,今就算全死在这里,他也要匈奴付出代价,要那措木付出代价。
匈奴大军开始了疯狂的抛,箭雨之密集,多少经百战的老卒老将也没见过,那遮蔽的黑色箭雨,昭示着死亡。
一连十九道影飞而起,周罡气飘散,各种手段尽出,为大军拦下箭雨,能拦多少拦多少,这就是杨凌霄的命令。
所以当匈奴阵中高手直奔他们而来时,他们甚至没有还手,只是咬牙用罡气硬抗,自继续专心挡住满飞矢。
他们能拖的时间很短,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伤,然后被对方高手击杀,可是杨凌霄的命令是,能拦多少拦多少。
在他们的努力下,以狼牙子为首的骑兵部队,终于冲到了匈奴阵前,面对眼前的步兵方阵,这些训练有素的精锐斥候一刀扎在马股上,疯了似的催动战马冲向那一个个方阵,在马撞上去的一瞬间,他们飞而起从马上跃下,扑向方阵之郑
一个这样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各个这样。
人马合力之下,方阵被撕开扣子,溃散的匈奴方阵造成莫大混乱,同时狼牙子同样死伤惨重,这时候,辽东骑兵压上来了。
“这帮人是疯子吗!”呼衍上清瞪眼道。
“他们没疯。”一道声音传来,那措木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来道呼衍上清边,看着战场局势,轻声道:“撤,这仗我们打不赢。”
“什么?”呼衍上清不敢相信这话是那措木出来的。
“你没听错。”那措木继续道:“派人压上去顶住,大军马上从西北方向侧翼全速转移,能走多少走多少,不要硬拼,今就算把他们全拼死了,咱们也出不了大秦了。”
呼衍上清还想什么,可是却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已经昏了头脑,那措木的没错,虽然人数多于对方一倍,可是照着这么个打法,己方必然损失惨重。
“对面要跑。”欧阳靖驾马上前来到杨凌霄边。
点零头,杨凌霄道:“还不到时候,等步兵也与对方交上手。”
大秦的步兵紧随着骑兵的步伐,不同于骑兵那般没有章法的楞冲,步兵反而阵型整齐,稳固推进,不紧不慢,就在步兵到达的那一刻,骑兵撤湍号角声响起,随着步兵方阵纷纷杀入敌阵,大秦的所有骑兵都在全速撤离战场。
去的时候仿佛汹涌的大江,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条条奔流的河了。
然而他们并不是可以休息了,他们回来只是为了,换马。
“赵三才!”杨凌霄喊住这位要赶去换马的干哥哥,对方驾马朝他而来,杨凌霄望着浑血污的他,轻声道:“没事吧。”
“没事!”赵三才笑笑,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可是上也是血,越抹越脏。
左右看了看,杨凌霄问道:“马三呢?”
赵三才同样看了看四周,尴尬的轻轻摇了摇头,杨凌霄没有话,只是叹了口气:“别去了,领着后军也压上去,磨也要磨死他们。”
赵三才想他没事,他还可以冲,可是杨凌霄完便已经不再看他,而是专心望着战场。
他明白,这不是心疼他,这是命令,于是便不再话,先行去换马。
随着骑兵再一次集结完毕,剩余的河东重骑与辽东重骑集结完毕,辛祛疾一边大口灌水一边看着辽东军方向寻找着赵三才的影,刚才撤回来的时候他看到赵三才了,知道对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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