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霄却看出了自家师叔话中有话,骑着马凑了过去:“师叔,你不是会算吗?我师父那时候就老扣着不舍得算,这也不给算那也不给算的,您给算算?”
“略略略、”杨瑞泽做着鬼脸:“爹爹不害臊,多大的人了还撒。”
杨凌霄摆摆手道:“去去去,孩子懂个。”
王楼壶也是被这对父子逗的好笑,摸着胡子不断摇头,可是杨凌霄目不转睛的伸着头盯着他,把他看得也是实在没辙,只能摇摇头道:“王爷,大秦帝星旁一直有一颗明星,此事其实下懂得象之人应该都能看出来,那星名曰九斗星,九乃极数,此星之人,能力极强,有改换地之能,可是得此命星者,注定不得善终啊。”
这一点,还当真有不少懂得象的人看出来过,那九斗星早年不显,后渐露锋芒,已经明显至极,不仅看出来的人不少,甚至早就有人跟谭正过,甚至有人跟赢夫过。
只不过这象一,一向不可尽信,赢夫跟谭正这个,谭正跟他笑谈两句,俩人哈哈一笑,就当是个笑话了。
可是此时此刻的谭正,正独自坐在那里,黑纱蒙着他的双眼,但是蒙不住他的心,这地,自从他瞎了之后,反而更加的通透。
他坐在那里,轻轻抬起一支毫,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杨凌霄。
三个字写的非常秀气,却又不失潇洒峥嵘之意,与杨凌霄这个人简直一模一样,外人见了,只怕会以为咱们这位谭阁老有着什么特殊癖好,这八卦若是传出去,整个大秦可都要闹起来了。
谭正是对杨凌霄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不是,昨夜他与赢夫一同看着锦衣卫送来的报,一同哈哈大笑。
赢夫嘲讽他:“师兄,你这次可玩栽了,被人看出来了吧。”
他也是大笑着道:“没想到竟然被辽王看穿了。”
看似没有任何问题,赢夫没有起怀疑,整个事件也没有疑点,看起来就是他跟赢夫好的那样,给杨瑞泽一个全优,把这孩子留下,尽量不让杨凌霄看出来。
然而杨凌霄看出来了,这也无伤大雅,对方明摆着是在传话来,心里也没有在意。
但是谭正的内心却有着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觉得杨凌霄的话并不是表面上听起来那么简单,如果单单是因为这次的事儿,那么这几句骂他也就受着了。
但是他总觉得,杨凌霄话里有话,似乎在警告他一般,再加上杨凌霄今匆忙离开,虽然在赢夫面前,二人能笑嘻嘻的一起嘲讽这位辽王一番,但是当他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时,总觉得杨凌霄的话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想了很久很久,他轻轻把那写着杨凌霄名字的纸拿起来烧掉,轻轻摇了摇头。
而正在回辽东路上的杨凌霄也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还不如多想想薛青的婚事。
昨夜在京城,虽然停留的时间很短,但是还是把留在杨瑞泽边的暗卫喊来通了通气,他走了这么长时间,辽东要他处理的事很多,自然不可能一次全都听完,只是挑了些事问了问。
据李研秀现在已经安稳下来了,基本不怎么闹腾了,李璟颜让人传话来,思想工作做的差不多了,等到薛青回去,年前应该能把二饶婚事办了。
不过杨凌霄看薛青这个憨子的样子,似乎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要不是了解这啬为人,他都以为这家伙移别恋了呢。
本想着今那这事儿逗逗薛青,可是看着薛青那骑马都能打盹的样子,又没了兴趣。
这人啊,出门的时候跟回家的时候就是两个状态,出门的时候兴致勃勃,回家的时候就昏昏睡了,别看离着辽东还有很远的路程,杨凌霄已经觉得困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到王府,倒在上睡一大觉。
秋的气十分凉爽,越是靠近辽东越是如此,相比江南的潮湿,杨凌霄还是更喜欢这种气,不过论起美食,虽然自家王府哪的厨子请不到?但是到底没办法跟南方相比,这便是杨凌霄最为纠结的地方。
在金黄色树叶的笼罩中,一行人换换往辽东而去。
冬城王府内,池鲤红抱着刚刚从娘怀里接过来的杨鲸,孩子不能没有名字,杨凌霄不愿意起,池鲤红只好去求洛太妃。
洛太妃孩子既然给她养着,那名字就由她先起就好了,至于杨凌霄那边,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这其实也正合池鲤红的心意,她知道自己怀不来孩子,之前她本是东瀛进贡给皇上的,像她这种份的女人,来之前都是服药养过子的,不会有子嗣,欧阳仲给她看过,治不好了。
所以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不受杨凌霄的喜,对她来都是宝贝,辽东武备院的演武场修起了一只巨大的骨鲲,那是用一整只鲲的尸骨拼成。
鲲骨入城的那,池鲤红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种阔别很多很多年的温暖,就像老友来访一般,她不上来是为什么。
晓晓拉着她去看了那鲲骨,她认得那大鲲,大秦叫它鲲,东瀛却有另一种叫法,鲸。
于是她给孩子起名杨鲸,虽然怪了些,但是大家也都觉得好听,等杨凌霄回来后问过他,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了,现在反正孩子不记事儿,先叫着。
池鲤红望着怀里唇红齿白的男孩,忍不住笑了,轻轻把孩子抱的紧了些,一边摇一边望向空,湛蓝的空宛如大海一般,也好,海也好,鲸也罢鲲也罢,加上一个杨字,这一生便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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