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君莫言,妾身心中自如明镜儿,身在世家身不由己,只不过可怜了这尚在襁褓的孩儿...”
她说着,豆儿大的眼泪珠子便不断的滑落。
时北彦也是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当即决定。
“夫人莫哭,我自会保全我儿性命,只不过此事万不可让过多人得知,以免落人话柄,我随之便将一孩儿送去江南水乡交给容致,他负伤归乡,但对我一直都是忠心不二,交于他也是可安心的。”
“如此?”
司嫣然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只不过夫人要饱受相思之苦...”
他言语间还是有些犹豫。
“无妨,只若能保全孩儿的性命,这都是值得的。”
司嫣然知道如今的朝局境遇。
“留个啼哭声弱的,将那看着身子硬朗些的送去吧,取名为昱,但愿也能自己立足。”
“时昱,甚好!”
时北彦当即转身在屏风一侧挥洒笔墨,时昱二字顿现另附言些许。
他将那纸张塞入竹筒,置于那孩儿襁褓身侧。
“只愿你安然度此生。”
他将时昱好生用厚厚的棉被再三包裹,随之交于暗卫。
“快马加鞭,途中切记避开官府,送于容致!”
“是!”
暗卫闻言,便接过孩子,从暗道离去。
纵然父母万般不舍,但这总是最好的结果。
剩下那一孩子,时北彦取名为戎。
愿为皇上戎马一生之意。
皇帝闻言此事龙心大悦,特赏将军府百两黄金,锦缎百匹。
更将时戎许诺好生培养,待舞像之年便将御林军交于他统帅!
此举一出,天下哗然,将军府更是名声大噪,枢密院也在朝堂之中立足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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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六载,江南水乡。
容府内,众花簇拥中的凉亭之处,少男少女相伴而坐。
“昱哥哥,父亲今日又罚我颂背《女诫》了,刚蒙混过关,你呢?又在研究什么?”
容温温俏丽的小脸上泛着红晕,水盈盈的双眸望向那正执扇而坐的青衣少年。
“自是在钻研学术,说了你也不懂。”
他眉眼带笑,合上扇子轻轻的敲了下少女的额间,眼眸所望之处让人如沐春风。
容温温鼓了鼓腮,眼睛转了转,一脸嬉笑着看向容时昱。
“今日我去李大人府中设立的学堂之中,他那女儿又在向我打听你。”
“哦?如何打听?”
容时昱看着眼前这个平日在外温柔娴静却在自己面前时常机灵古怪的姑娘。
“自是问你可有中意之人,准备何时娶亲,最近在忙于什么...”
她说完,甚至耸了耸肩。
容时昱是他们这一代出了名的俊美公子。
只要是见过他的姑娘,十个中不说全部至少八个都芳心暗许。
奈何他也时常待人温和彬彬有礼,导致一众少女甚至都觉得自己嫁入容府的希望甚大。
“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容时昱自然是对她说的这个话题感了兴趣,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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