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泽沉声道:“自然是考虑清楚的。”
为了自己孩儿的仕途,自己也要拼上这一把。
他从怀中拿出一手帕,随之垫在手中将那瓷瓶收着。
“事成之后,我便会离开相府,你我两清。”
毒医再次说着,脸上神色未动。
“自然。”
左元泽点头答应,他留在这里知晓此事也是祸害,走了更好!
他收好东西,便直接推门而出。
毒医的房间常年不点烛火,四处窗户也是密封的,屋中常有刺鼻的味道。
左元泽出门之后深深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一想到那时戎自在不过今晚,他心中倒是一阵的松快。
左元泽手下养的有死士,毕竟自己为官多年,四处提防。
他走进相府密室,唤来一死士。
将自己手中的绝药给他并叮嘱,事成之后,不许全身而退,必须自尽!
那死士眼神呆滞空洞,只会木讷点头。
此事便将在夜里子时进行!
为了这件事,左元泽也是再三交代,毕竟这也是极为犯险的。
若是事败,那可是弑君之罪!
不过他还是有些许把握。
“只需成功,不准失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说完直接甩袖离去。
时戎如今正在宫中,随着守班的侍卫巡逻完毕,便回到了军营中。
今日他当差,白日人多无妨,夜间轮班制,更是不能松懈的。
待他回到营帐之中,本准备摸腰间缠绕的软剑,手却碰上了那碧玉红上的纓穗。
他低眸看着那上面雕刻的俨然是一朵花。
可他却叫不上名字,只是...自己好似也不愿在取下来。
本来想拿起在好生细究,账门突然闯入一少年。
那少年年岁看着与时戎不向上下瘦弱的身子却经过锻炼之后显得极为精神。
这少年乃是从前他从街边拾来之人,如今也算是和自己相伴长大的。
“少爷,属下方才刚从西边的操练场回来,那边一切都好,将士们也恪守其职!”
说话的正是跟随时戎多年的锦城。
在他心中时戎虽然性情冷,可心中却是热的,不似外边那些人看起来待人熟络,实则心里是冷的。
并且时戎年少有为,乃他心目中的楷模!
“嗯。”
时戎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随手将自己身上的佩剑递在他手里。
锦城习惯性的便开始拿起袖布将剑身擦拭。
时戎则是抽出腰间软剑,坐在一旁,比划两下看看剑身的柔韧性,随之缠回腰间。
他从小便是在军营中长大,与刀剑为伍。
身上也向来是腰间一软剑,手上一下长剑以备不时之需。
只不过今日他朝着腰间缠软剑的时候,动作难得的略显轻柔。
生怕挂着那碧玉红了,看着那腰间的红饰,他不免的嘴角微微勾起。
却又好似想到什么,赶紧收起神情,紧抿双唇。
可就这么个小神情也被锦城捕捉在眼中。
“少爷今日这是怎么了,遇见了什么好事?”
他一向在自家少爷面前显得话多了些。
时戎抬眸轻扫他一眼,没有回话,微微摇头。
少爷本就是话不多的人,这样待人。
锦城自然是习以为常的,偷着一笑便没有多说什么。
像少爷那么无趣的人,能有什么逗趣的事情。
时戎的心中倒是浮现出那一抹粉色罗群的姑娘,虽说骄纵了些,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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