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议事堂内,时昱和容温温同在东厂内,易正青是朝内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时北彦和容致虽知今晚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但却生怕易正青对时昱等人动了刑罚企图逼供。
堂内一片安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稠密急促的脚步声。
“莫非他们回来了?”
容致说着,站起身准备去门口瞧瞧。
时北彦也眼眸一亮,大步走到门口,还未等那脚步声停下来,他便一手拉开房门。
却是看见那风尘仆仆的朱锲看着那突然拉开的大门一愣,忙跪下行礼,嘴上焦急的说道。
“将军,大事不好,这次兵部押运的粮车,今晚遭劫!”
“之前的不都安全送达,为何今夜会突然被劫?!”
时北彦说完紧抿着唇看着朱锲,今晚是最后一批从国库运出的粮草了,他从前都是自己每一关卡都会亲自监督。
最近忙着这将近的大婚之事,还有今晚这突发的状况,偏偏在他今晚不在跟前的时候,粮车被劫?!
朱锲一脸惭愧之色。
“刚出京城约么五里路,遭遇埋伏,对方好似有备而来,人手众多,武力皆在七境之上。”
如今时昱尚在东厂之内,还未曾传出消息,恰逢粮车被劫,这是有人存了心要和自己过不去!
时北彦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一般,强稳下心来。
“嗯,此事今晚先不要声张,待明晨一早,我便报于皇上。”
他随之紧跟着说。
“朱锲,暗中去承梅机悬赏,彻查左元泽近日的行踪!”
承梅机是盛雍王朝的一个隐秘的存在,它不受制于朝廷,也不受制于江湖。
却又能无孔不入的渗透在每个人的身边,晓通天下事。
拿钱办事是他们的宗旨所在,可至今却从无有人见过他们有任何的人。
发布悬赏只需将钱财和密函放在城角的一处箱子里。
没有人能够去偷盗钱财和密函,除发布者外,其余人等靠近哪怕三步,皆会身中无名之毒所侵害。
但他们的办事速度和确切的信息,都使人趋之若鹜。
时北彦就算是真的怀疑一切都是左元泽谋划陷害自己,可还是需证据来证明一切。
朱锲领命而去,容致也气的咬牙拍桌。
“将军,这诸诸事件,接而在再而三的发生,那幕后之人属实可恶!”
“哼,只会耍阴沟把戏。”
时北彦自然也是气愤至极,他始终都怀疑这连续发生的事情都是左元泽一派所做。
本在朝中两立而存,胡不干搅,却是经不住他野心勃勃,再三挑衅,若真是他,时北彦必定要立即呈堂证供,大布于皇上。
朝中琐事繁多,这勾心斗角之事,时北彦远不如左元泽心思缜密。
武将出身的他战场杀敌是为先,为官处事是为后。
东厂那厢,在一切都再次陷入谜团之时,此刻最为恐惧的是向建。
如今时昱逐渐摆脱嫌疑,易正青想要查幕后主使人的话,必定还会搜寻关于他们方才说的一切。
这样一来,他和左相会不会成为那个嫌疑对象?
他此刻不得不多想。
“今夜先到这里,你们都先回去罢,本官必定重新勘察现场,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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