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确实都在心烦此事,命案之中,皆是朝中权重,他总是觉得忽及了什么,却是忘了向建所言的漏洞。
“是不是应该请宰相大人说说当晚和向建两人坐在一起谈论于何,再次对质,在去排除向建的可疑性。”
如今首当其冲的便是先让当事的几人去排除可能性。
“三皇子言之有理,微臣这便去请人再次寻向建之言,请宰相大人再次对峙。”
“嗯。”
盛午煊从始至终心中都没有怀疑是“时戎”所做,在他心中时戎一直都是对皇上忠心不二的存在,也不是那种会对没有武功的人下手的莽夫之人。
并且中书那厢一项是阴谋诡计尚多,他甚至怀疑父皇派自己而来,便为的是好生调查中书一派。
他们这厢调人去询问,那厢枢密院押送的粮车已然再次上路。
这次有大皇子坐镇,果然是“风调雨顺”一路无忧,当然,他全程坐轿子上,还有几个美女相伴自然乐得自在。
纪明德如今刚挨了板子,还要骑马上阵,一路颠簸,倒是引得背部的伤势更重了些。
大皇子不去抓劫车的人,却是处置他们的人,这让时北彦心中万分的不自在。
正逢途中休息间隙,朱锲那厢那带来了承梅机回报给的密信。
时北彦故意避开大皇子的马车,走到一处树荫下站在,趁着身边没有旁人,这才打开密信。
密信之上仔细的写着关于时昱被陷害当晚宰相的一切行程。
只是上面结尾却写着,宰相有动机,却未曾行动。
时北彦眼下微震,竟真的不是左元泽之举!?
纵观整个朝局,除了中书一派与自己明争暗斗多年,其余的还会有谁?
他实在想不出,不过单看这个有动机,难道是他另指派了旁人?
“朱锲,将这封密函送去给时统领。”
“是!”
朱锲收好那密函,便只身离去。
时北彦如今满心都是想着,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来二去竟疏忽间错过了上路的时辰。
不过还好,只耽搁了一刻,这厢便准备启程。
可大皇子那马车里却正在一阵的晃动。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在里面作甚。
只是眼看这地界也不是久留之地,时北彦却只能等着。
不多时,眼看着那马车恢复了平稳,他这才走上前去。
“殿下,时辰不早了,这厢咱们准备上路了。”
“什么时辰了?”
大皇子盛天韵的声音从马车中慵懒的传出来。
“此刻已经申时了。”
“申时?!”
盛天韵衣衫不整的从马车里猛然探出头来。
“不是说好的未时便启程吗?!”
他本还想早些送到,早些回京呢!
时北彦心中暗道不好,赶紧朝着他跪下。
“是卑职方才一时疏忽,误了时辰,望殿下责罚!”
他只耽搁了一刻钟而已,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等大皇子。
可盛天韵却是抓住了他这个小辫子,直接甩袖。
“时将军在这紧要关头,还如此疏忽,难怪昨日的粮草能被劫持,看来你们枢密院从不把百姓放在心中!来人啊,罚!”
他话音刚落,马车后面便跑来两个小太监,手中皆拿着倒刺长鞭,俨然一副早便有做准备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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