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来,却是自己人已老之,倒是真的到了需要靠着后辈的时候了。
司嫣然好似知道时北彦在想什么,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给他倒了杯水。
“孩儿已长成。”
她言语既是带着担忧亦带着微微欣慰。
议事堂内,如今只有时昱自己站在其中。
这里是自己最初从江南来这京城将军府第一个进的座堂。
眼下站在其中,倒是颇多感慨。
不知不觉,从秋初儿已然到了秋尾儿,这时光匆匆,让人心生恍惚。
“三皇子,这边请。”
锦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时昱忙走到门前,看见三皇子抬脚进来,他便直接福身行礼。
“卑职时戎参见殿下。”
“快快起身。”
盛午煊直接弯下腰扶住时昱的手腕托他站起。
这如今会面,谁不是心知肚明是为何事。
他们二人进堂内之后,时昱吩咐锦城好生守门。
眼见三皇子刚落座,时昱便再次朝着他单膝跪下,抱拳道。
“殿下,将军府近日事发多端,在加上枢密院因此次粮草之事,备受朝内构造,卑职已承父意,向殿下表明衷心!枢密院日后还望殿下照拂左右!”
时昱说的恳切,盛午煊本便是一个心思秉正之人,从那凳子之上直接弹起,再次弯腰将时昱扶起。
“时统领此言差矣,枢密院能对我如此信任,已然是我的荣幸将至,我本不是皇子中最受宠的,在宫中也未有背景依傍,在这等情境,将军府如此,亦是大恩于我!”
盛午煊这次并未以皇子自称,他内心是真的为之震动。
朝内虽说皇帝膝下只有三子,但时戎将要成为驸马,将军府也大可去扶持母妃尚在的二皇子,却偏偏选中的了自己,这岂非大恩?!
“殿下谦虚,枢密院也正是仰慕殿下的廉政清洁,心存天下,百姓为先,如此才是廉君之心!”
时昱此言乍一听是在夸奖盛午煊,实则话中有话.
意为枢密院正是看中盛午煊的这些品性,才选择于他,更是点拨他日后亦需如此,枢密院才可忠心不二!
盛午煊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自然听出这话中所言,他稳住心态。
“国之百姓为先,我自是晓之以理!”
他们二人在议事堂也不宜久留,毕竟将军府内,也不免有杂碎存在。
如今已然表明这些,他们二人便也未多加废话。
日后的事情还需多加谋划,先达成这初步的联手,方可再三计划。
只是他们刚从议事堂出来准备朝着时北彦的院落而去之时,却是在长廊之处,迎面遇见了容温温。
容温温瞧见三皇子正与时昱一起,冤家路窄,她面色一瞬间的局促。
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朝着他们二人行礼。
“臣女容温温参见三皇子殿下,参见时统领...”
在方才经过政事紧张之后的二人耳中,如今更显她的声音犹如清铃般悦耳。
“温温,不必多礼。”
盛午煊显得和容温温颇为熟络的说道。
时昱则是并未作答,甚至眼神都未曾看向容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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