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温眸子粘在他的薄唇之间,从前在江南之时,几乎家喻户晓,容公子貌比潘安,丰神俊朗,她日日见他便不足为奇。
可是这相隔时间久再见到他,如今这样仔细瞧着,这面庞真当时摄人心魂。
“容小姐,偏了偏了!”
锦城眼见着正喂公子喝水的那杯子,越来越偏向一侧,那药水都漏了出去。
“啊...”
容温温这才回过神,将那杯子扶正,看着那药水见了底,这才抬袖帮着时昱将唇边的药渍拭去。
锦城在一旁看着容温温这细心的动作,心中嘀咕,倒也不枉顾公子那日不顾自己身份泄露的安危,去寻她去。
只是过了一日,也不知是何处走了风声,满朝当下尽数得知时北彦被伤的消息。
这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大皇子盛天韵爽的了一时,却是押送粮草回朝之后,直接被皇帝宣了过去。
宰相听说大皇子刚回京便被皇上宣去,顿时心中大骇。
这盛天韵果真是一刻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样擅自行动,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公主府那边,盛尔雅的身子已然恢复大好,只是还有些轻咳。
在将军府的事情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
她也坐不住了,于情于理,自己都应当去探望看看的。
盛尔雅不顾自己身子还在恢复中,便直接从软塌上起身。
“小玉,去将府内那祛淤血的一品药拿上,咱们去将军府一趟。”
“公主,您现下身子还未大好。”
小玉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公主那还略显苍白的脸。
“无妨,去备着罢。”
盛尔雅说着,玉足落地,她除了小玉是近身伺候的,其他宫女都被她赶到了屋外。
从前都觉得她是性格骄纵才是如此,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她信不过她们。
小玉出门去备礼,盛尔雅便自行更衣。
她从柜子中取出一件霜叶红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穿戴完毕坐在自己的铜镜一旁,仔细瞧着自己如今的模样,这面色倒是较从前苍白了些。
盛尔雅取出胭脂水粉,将脸上妆点,这才看起来有些血色,病态掩盖住她素日的傲姿,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公主,礼都备好了。”
小玉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盛尔雅微微侧头,眼见她手中提着一个锦盒。
“嗯,这便去罢。”
她们刚走出门外,正迎面碰上奉旨前来“关照”公主的二皇子盛光霁。
“皇妹这是作何?”
盛尔雅迎上他投过来的目光,顿时抬高了脖颈,拿出从前的公主姿态。
“时将军如今抱恙,本宫自然是要去探望的,皇兄闲来无事,倒不如一同前去?”
“呦,皇妹今日倒是精神许多,既如此,本皇子也自然是要陪同的。”
盛光霁继续说着。
他这皇妹,在宫中从不和他们几个皇子交好,往往都是一副独善其身的姿态。
说白了,扪心自问,他们哪位皇子不嫉妒这皇妹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那宠爱之态,是他们望之却步,不敢奢求的。
盛尔雅没有多看他,昂首挺胸的便带着宫人们朝着府外而去。
盛光霁耸耸肩,便赶紧跟上她的步子,嘴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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