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夜去的,与他说了很多。”
“他…可好?”
“还如最初。”
时昱站起身走到房中的桌边准备给盛尔雅斟茶。
手指微微触碰茶壶的身壁之处,茶水是温过的…
“我知道你的那个令牌是何处而来的了。”
他转眸看向正在微愣的盛尔雅,继续说道。
“你可还记得你的母妃?”
“母妃?”
盛尔雅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了,她从记事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叫过这个称呼了。
宫中的人们,那些麼麼们只会让自己叫皇后为母妃,只是她小时候虽会叫那么一两次,可渐渐长大了,便也自己心中有了自己的见解。
除非必要,她不会主动去叫皇后一声母妃。
“我至今还未曾能忆起她…”
“是在下失礼了,只是这个令牌着实是个贵重之物,你先看看这个。”
时昱说着从袖中掏出从承梅机信箱中拿出来的信件。
盛尔雅从他手中接过,打开那信件,仔细的看着里面书写的每一笔每一画。
许是亲情的羁绊,她从信中感受到了来自外祖父对母妃的浓浓爱意,想必当初他们应当是有误会在的。
“外祖父如今还在吗?”
“听承梅机的人说,在当年他听闻你母妃去世之后,便难以承受以至疯癫,再让后没了踪迹…”
“看这信中所说,这令牌是可号令承梅机?”
盛尔雅有些不可置信,她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到底有一段怎样的过去,只知道在深宫中的她,每当在那些麼麼面前提到自己的生母,她们便闭口不谈,不管怎样都不会与她多说半分。
能有一个执掌承梅机的父亲,想必母妃也应当有这一段传奇人生罢,只不过她英年早逝倒是真的可悲了…
“嗯,如今令牌是你来继承,自然可由你来号令!”
时昱坚定的说着,有承梅机在,不管做何事都可事半功倍!
“那解药的事情怎么说?”
她有些着急的问着,这也是如今她心中的重中之重。
“说三日后给我答复,若是到时候可有转机,我必定会告诉你。”
时昱沉声说道。
盛尔雅松了一口气,她如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三日期限后。
坐在那桌边板凳上,葱葱玉指端起那青色莲花瓷杯,娇娇欲滴的唇微微抿了一口里面的清茶,盛尔雅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最起码现在对于救时戎有了点念想,是自己所尽的一点绵薄之力。
“我此次是借探望时将军而来的,先来找你便是想着,一会儿你若是能陪同我前去,趁着在时将军的卧房,再让我去看一眼他。”
“…”
她上次都是因为去了时戎所在的密室着了凉,这次再让她去,身子恐是吃不消的。
盛尔雅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期翼的眸子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时昱。
时昱经不住她这么看着自己,良久才阖了个阖眼说。
“好。”
他选择妥协。
盛尔雅眼中顿时星星点点,她站起身朝着时昱展颜说道。
“其实方才那个姑娘挺好的,样貌放眼宫中那些莺莺燕燕也是数一数二的俏丽。”
时昱身形一怔,他突然觉得坊间传闻的尔雅公主骄纵无脑都是胡说,她明明聪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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