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怎么感觉这个大皇子一直替她说话啊。
不是死对头的吗?
宋瑾一时间想不明白大皇子的意思,只能将大皇子的话都记住,等着回去与她爹分析。
路詹说,就算她爹今儿来不了,韩柏叔也能来。
大皇子和皇上说话的时候,宋瑾一直低头。
皇上朝他看去。
“想什么呢?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
看一个人不顺眼,真是看他做什么都不顺眼。,
宋瑾一个激灵,立刻抬头。
一抬头,就看清了皇上的模样。
一看清,宋瑾就全身一个寒颤,惊得差点叫出来。
是他!
那个在她梦里穿着深红色衣袍,下令让将院中之人全部杀死的人。
那个在那小婴儿出生之时,带着人杀入产房的人。
是他,是他杀死了小婴儿的母亲和穿着明黄衣袍的男人。
虽然梦里的人与眼前的人并不完全相同,可不过也只是年轻与苍老的区别。
她认得出,是同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
不是一个梦吗?
她怎么见到了梦里的人!
宋瑾惊得满脸冷汗,嘴皮都紫了。
皇上瞧着他这样,倒是没多想,只当是他被吓得。
心头怒火,稍稍缓解。
而宋瑾身侧的元宝,感受到宋瑾身体的惊惧,狗眼里便浮出杀气。
皇上扫了宋瑾一眼,淡淡道:“既是你大皇兄有心替你说话,这案子,你便协同京兆尹一起审理吧,你大皇兄的恩,你要记着。”
宋瑾被皇上那张脸吓得六神无主。
皇上话音一落,宋瑾膝头一软,扑通跪下。
“儿臣谢父皇恩典,谢大皇兄。”
皇上摆摆手,面上带了不耐烦。
“你去吧,天犬就不必带回去了。”
元宝要留下?
宋瑾虽然不舍,可这一刻,她心里乱七八糟,什么想法都没有。
只磕了个头,“是,儿臣告退。”
然而,宋瑾要走,元宝却身子一转,跟着就走。
皇上愤怒一拍桌子。
“你放肆!”
宋瑾吓得立刻又跪下,“儿臣不敢放肆,儿臣不知何罪?”
嘴上说着这些,脑子里却是克制不住的想那个梦。
“大胆!还敢巧言诡辩!”皇上怒不可遏。
宋瑾欲哭无泪。
这真是,做什么都错啊。
深深一磕头,宋瑾只好道:“儿臣恳求父皇明鉴,毕竟儿臣蠢笨。”
“天犬乃是朕的良犬,你带着,算什么!”
宋瑾这才反应过来。
刚刚她要走,元宝是跟着她一起走的。
宋瑾立刻道:“儿臣不敢带走天犬,儿臣刚刚也没有带走天犬,儿臣是自己走的。”
说着,宋瑾膝盖挪动着,保持着额头抵地的姿势,朝御书房大门挪去。
这样,你总不能说我要带走天犬吧。
万恶的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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