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调好了药膏,安国公咬牙忍着疼,一阵操作不过多时便收整利索。
大夫一走,安国公夫人屏退左右,一脸无法理解的看向安国公。
“好好地,你去惹一条狗做什么?”
安国公……
“我疯了我要去招惹一条狗,更何况还是天犬!”
“那它怎么攻击你?”
安国公黑着脸,靠在背后的松花靠枕上。
“我怎么知道!”
没好气道了一句,却又紧跟着与安国公夫人将方才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安国公夫人闻言,顿时眉梢一挑。
“你的意思是说,大皇子殿下偏帮着四殿下?”
安国公无力的点点头,“不仅是偏帮着,看上去,感情很好。”
安国公夫人蹙眉,“怎么会?大皇子怎么会与他感情好呢,他命格与陛下相冲,大皇子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与他感情好啊,与他好,便是与陛下为敌。”
“谁知道怎么回事!”安国公气咻咻道。
腿真的好疼啊!
原本安国公想要请了四皇子来府邸,就是想要询问一下有关余州的事。
金矿一事,四皇子或许知道些什么内幕。
至于老三闹出人命的事,尽管四皇子已经找到什么人证,他倒是一点不担心。
他不信京兆尹敢给他儿子定罪。
大不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钱臻身上去。
谁能想到,四皇子那个废物居然敢不来!
安国公正心里愤愤难平,琢磨着今日这怪事,管事急急进来。
“国公爷,夫人,出事了。”
管事一句话,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齐齐朝他看去,“怎么了?”
“余州知府赵霁德亲自押解着矿工们上京了。”
安国公一听这话,急的登时坐直。
身子一动,扯动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上京?你确定?”
管事点头,“千真万确,已经抵达真定,今儿下午就能进京。”
安国公都傻眼了。
外地官员无召不得入京。
这是律法明文规定的。
赵霁德他疯了吗?
当初金矿一事一闹出,他立刻便派人去余州。
想要拖住赵霁德,私下解决此事。
最不济,赵霁德不肯与他为伍,那他便拦住赵霁德发出的文书便是。
只要这文书没有上达天听,一切他就能料理了。
可现在,赵霁德的文书还没有入京,赵霁德就要入京了?
摩挲了摩挲手指,安国公道:“既是还没有入京,安排人扮作山匪杀了便是。”
管事一脸为难,摇摇头,“杀不得。”
“杀不得?”
“赵霁德命人写了大字报,还拉了横幅,横幅上写着:犯人招供,安国公私自开采金矿,事出紧急又涉及权贵,只要我等遇难,安国公必定乃真凶。”
安国公闻言,差点从床榻上栽下去。
这叫什么话!
他们出事,他就是真凶?
“赵霁德一路派发大字报,大字报没有直接派发到各个沿途府衙,却是只发给一路的百姓,所以,这次赵霁德从余州入京,不少百姓跟着一起来了。”
安国公……
跟着一起来了?
来做什么?
看热闹吗?
眼看过年了,家里年货都备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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