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
鲁岐:……
趁着骨夫人去洗手间的空档,杜威点燃一根香烟,吸一口,一脸严肃地对鲁岐说:“你确定对这丫头没意思是吧?”
“嗯。”
“那兄弟可要下手了啊,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好像心里的船儿驶进了港湾,冥冥之中我感觉,这一生的漂泊流浪,是要到头了。”杜威身上飘出一股酸腐的文青味道。
“咋的,要死了啊?”鲁岐把蘸了油碟的鸭血塞进嘴里,打趣道。
“滚!我劝你善良!”
鸭血在嘴里嚼了嚼,鲁岐继续说:“你杜大公子也是吃过见过的,从小到大多少班花倒贴,咋就对我这小店员这么上心呢,哥们劝你一句啊,趁早断了这念想,免得越陷越深,到时候拔不出来。”
杜威本想追问,见骨夫人回来,只能作罢,强行转移了话题:“郭福成的案子被封锁下来了,初步判定是野兽杀人。这种判定结果如果流传出去,会引起舆情失控,造成市民恐慌的。至于是什么野兽,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对这个结果鲁岐当然一点也不意外,他不仅知道是野兽,还知道那是一只黄皮子,如今已被花和尚扛走,不知道扔哪儿埋了,甚至被扒皮洗白白扔锅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杜威又吸了口雪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怪事儿组着团来,手里的事儿刚利索一个,郭福成的事儿就冒出来了,再这么办下去,你兄弟我离升职加薪就不远喽。”
“还有事儿?”现在的鲁岐,对于怪事儿,出奇的敏感。
“是啊,上次打电话就和你提过的,两口子,媳妇打电话报警,说自己被家暴,当时我出的警,到了一看报案人身上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有,丈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挺老实,也不带个暴力分子的样子,当时我以为女人报警玩呢,教育了几句就撤了。没想到过两天又报警,说自己被家暴,去了一看还是老样子,丈夫态度依旧很好,一个劲儿给我们赔不是,说自己媳妇儿工作太忙,精神压力太大,一脸堆笑把我们伺候走了。”
鲁岐接话道,“你们想过没有,精神虐待也算施暴的一种。”
“是啊,当时我们就考虑是不是报案人受到了什么心理创伤,带她去做了个检查,你猜结果怎么着,这女的,精神病,严重的受迫害妄想症,现在已经被安排进市精神病院疗养了,
按她丈夫的话说,她这个病每年都得发个一次两次,折腾得家里鸡飞狗跳,这次最严重,把警察招来了。”
“我记得咱们国家对于这种夫妻双方一人患精神疾病的情况,是有规定,允许解除正常婚姻关系的吧?”鲁岐问。
“没错,不过这个男的真算个真爷们,有担当,当时就表态绝不抛弃自己的发妻,自己在家带上学的孩子,等着媳妇儿出院。”
话说着,一男一女搂着腰,挎着肘,耳鬓厮磨,腻腻歪歪地从鲁岐这桌走过,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离这桌不远的一个卡座坐下。
男的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一脸书生气,女的却好像狐狸精转世,穿得要多少有多少,扭腰送胯间,香味能熏死一只苍蝇。
杜威盯着这一男一女的背影,愣住了。
“咋了?”鲁岐伸出手在杜威眼前晃了晃。
这么容易就见异思迁了?你家缺杀虫剂咋的。
杜威压低了嗓子:“乖乖,真是怪事儿抱团儿来啊,那个男的,就是我刚才说的真爷们,那个女的,办案的时候我也见过,是他媳妇儿最好的闺蜜,这男的是来找人家做头发的不成?”
呵,还是一个有颜色的故事,讲述的,是关于原谅。
可能是出于同性间天生的嫉妒,正在吃甜点的骨夫人注意力瞬间被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吸引,瞟了一眼,嫌弃地道:“臭女人”。
男人和女人在卡座落座,看那亲昵劲儿,恨不得粘在一起,吃饭都不会好好吃了,非得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要是这里人再少点,女的非得吃到男人腿上或者桌子底下去,一举一动完全没有他的媳妇,她的好闺蜜,进了精神病院,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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