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告诉你啊和尚,人家给的三百块钱劳务费,我可是一分没抽,全都给你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
鲁岐急得脸都要绿了,但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郭福成听到后戳穿自己。
“真不成啊老板,我这地藏经正着念,反着念,拧着麻花念,都试了,这货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会是个聋子吧?”花和尚手里掐着木鱼,一脸尴尬。
“你才是聋子。”飘在天花板上的郭福成不乐意了。
“要不你拿个大顶,倒立着念试试?”鲁岐给花和尚提了个建议。
圆忌摸摸自己光溜溜的大脑袋,“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判断,他应该是被执念所累,所以无法被地藏经超度,往生极乐。”
“姓郭的你不是说你已经无欲无求,准备好上路了么?你要是敢骗我,得加钱啊。”
“我没骗你啊,现在满脑子都是早点去和她们娘俩团圆,在这儿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只能是另一种情况了。”花和尚想了想,终于开了口。
“啥情况啊?”郭福成闻言立即从天花板上飘下来,紧紧贴着花和尚的脸,问道。
“无论因何而死,所有鬼魂都可被超度,步入轮回,除了厉鬼。
厉鬼,死前胸中含怨,心有不甘。如果你所言非虚,自己一心想入轮回,没有执念,便没有怨气,定然没有化身厉鬼的可能,
那么,问题应该就出在风水环境上,我上来之前绕这房子转了几圈,觉得这所医院地理位置不太好,从五行上来讲,聚煞!
你们跟我来。”
说着,花和尚从怀里掏出一枚八卦镜,擎着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找寻些什么。
在屋里转了几圈,和尚推开房门,带着二人来到楼梯处。
通往三楼的楼梯又被警方锁起来了,不过在开锁达人面前,这都不算事儿。
在八卦镜的指引下,二人一鬼来到了三楼的杂物间,隐藏墙壁上木门的幻术已经消失,一行人毫不费力地便来到了郭福成当时遇害的房间。
尽管认为自己已经全都放下了,但是再次见到这熟悉的场景,当时被黄皮子撕扯身体的痛楚再度涌现在心头,郭福成的情绪还是出现了些许的波动。
可以理解,这种事情,除非像方才的郭福成般失去记忆,否则根本做不到彻底放下的好么。
“没错,就是这里了。”
花和尚收起八卦镜,继续说:
“风水所致,这里就是整座房子煞气的源头,专生阴邪,就算是懒羊羊死在这里,都会变成哥斯拉。”
“那他怎么没有变成厉鬼?”鲁岐指了指天花板上飘着的郭富城。
“这个,贫道,啊不,贫僧就不知道嘞。”
“你到底是个和尚还是道士啊?”鲁岐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实不相瞒啊老板,我真是个和尚,只不过有人不信佛教信道教,所以为了赚他们的钱,道士的行头我也有一身,这八卦镜别看是我在拼多多买的,其实还挺好用的嘞。”
鲁岐心说你随意吧,爱是什么是什么,只要能帮我把飘在天花板那位超度了,你说你是安倍晴明都行。
依花和尚所言,这个地方还挺不一般的,如此,郭福成选择在这间屋子里祭祀黄皮子也就并非偶然。
只是,郭福成生前除了油腻、厚脸皮一些,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啊,怎么会准确地找到如此适合祭祀黄皮子的地方呢?
莫非,与郭福成口中的“他们”有关系?
“姓郭的,你这所医院的地址是你自己选的吗?”鲁岐抬头打眼望了望天花板。
正在飘荡的郭福成闻言,停了下来,“是他们给我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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