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榨菜,还有一颗刚刚剥开外壳的卤蛋,
正以三倍速播放的视频,
这是当今无数社畜们在家吃饭时的标准配备。
对于二十多岁的鲁岐,与五十多岁的张堂轩而言,
如果视频里播放的是搞笑综艺、喜剧电影,或者是法治进行时、非诚勿扰这些东西,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都是下饭神器,佐餐佳品。
但是,视频里播放的,偏偏是傍晚时分,一个男人轻吻在另一个男人脖颈上的画面,
将视频暂停,画面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画中人脸上出现了大块马赛克,张堂轩将一口面咽进肚子,咂咂嘴,有些难以置信地将脸贴近显示器的屏幕,似乎对于自己这双老眼昏花的也眼睛不是十分自信。
“老张,你还年轻,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高开济。”
“这是怎么回事?”瞧见白天莫名消失的杀人犯,竟然在晚上出现,亲吻流浪汉的脖颈,一时之间,他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毕竟他不知道,宁武河底的棺材里,原本还有着一只粽子,只是现在不知所踪。
但瞧见鲁岐那一副‘你懂得’的眼神,再加上方才听了鲁岐关于‘僵尸’的言论,多年从警带来的敏锐嗅觉迅速将他的思路带上了正轨。
“你是说,今天晚上街头出现的怪人,啊,不,粽子,其实都是被高开济咬出来的?
“你再仔细看看视频里的高开济,发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鲁岐在细细端详视频一阵子后,对着张堂轩说。
张堂轩立即从办公桌里掏出一副老花眼镜,用擦镜布将镜片仔细擦拭后,这才戴上,认认真真地打量屏幕里的高开济。
“从眉眼来看,是高开济无疑,因为在他请缨下水前一天,为了表示感谢,我专门设宴请他吃了顿饭,所以对于他的相貌,可以说是记忆深刻,但是,虽然顶着浓重的马赛克,我还是感觉,视频里的人与我印象中的高开济,在气质上,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生活中的高开济喜欢运动,肤色黝黑健康,但视频里的这位,浑身惨白,好像身体里没有一丝丝血液似的,如果他是高开济,难不成他也只一只粽子?”
“上道啊老张,那高开济不仅是只粽子,极有可能,还是一只上了岁数的老粽子。”
说完,鲁岐便从羽绒服里将装着泥鳅的瓶子掏了出来,要求泥鳅将前阵子的见闻向张堂轩讲述清楚。
在听了泥鳅的故事后,张堂轩脸上竟爬上了愠色,双目满含怒意,猛地一拍桌子,险些将泡面碗震到地上,
“你既然早已知道河底的棺材里本还有一只粽子,为什么不当时便告诉我!害得我以为已经万事大吉,放松了警惕,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倘若有市民因为此事丧命,你的诊所,也就别开了!”
声音中气十足,振聋发聩。
平日里因为有求于鲁岐,对于鲁岐的种种要求均尽力予以满足,从而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张堂轩,在这时,由于心系宁市人民安危,硬起来了!
说实话,张堂轩说所,正是鲁岐心中所想,自己当时着实报了些侥幸心理,以为棺材出了水,事情便已经解决了,至于那只粽子,则是留给自己独自处理的,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粽子搞事情的速度,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开始拉帮结伙,培养小弟了。
自己这次,可能是有些玩脱了。
张堂轩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气呼呼地瞪着鲁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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