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这是我们请来的专家,是不是不想干了?告你妨碍公务啊!”
紧接着,警员便转身态度恭谦地对鲁岐说:“鲁先生,您赶紧进来帮忙抓人,别搭理他。”
鲁岐瞥了齐同一眼,随即便大步流星地走进大门,只留下吃了瘪的齐同,一时间手足无措,愣了一下才锁好门,忿忿地跟在后面。
今晚是他值班不假,但在一个博物馆值班,晚上能有什么事,况且这个博物馆还正在施工当中,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正好他是本地人,索性便把正月里的值班全都揽了下来,让外地的同事们全都回家过年了,自己则加班费拿着,人却在宁市的家里快快乐乐地“云值班。”过了好一阵神仙日子。
今天,他本已经把狐朋狗友们请到家里,火锅、烧烤、啤酒都准备好,打算一如往常地潇洒一下,不料馆长一个电话,说有重要领导要去博物馆办事,需要他前去配合一下,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开车赶到了这里。
齐同心里,是憋着气的,对于张堂轩跟警员,他不敢得罪,本想鲁岐身上撒撒气,不料吃了更大的瘪。
缀在一行人队尾,心里想着方才的事儿,又想起了远方的烤腰子和涮羊肉,齐同心里越来越生气,瞅着前方的鲁岐,是越看越不顺眼,心中,已将他蹂躏了个千千万万遍。
“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么?”一道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同一个激灵,齐同抬头,却见原本正走在前头的‘鲁先生’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与自己并行着。
尽管心里对鲁岐不爽,但从方才警员恭敬的态度,齐同便知道得罪眼前这个‘鲁先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于是便小声道:“干什么啊?”
语气甚是平静。
“他们是刑警队的,监狱里有个犯人越狱了,有人举报说可能躲在这家博物馆里。”
“哦。”齐同有些慌了,后悔自己刚才干嘛要跟进来,在门口守着,不好么?
“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么?”
“什么罪啊?”
“强间,先间后杀那种。”
齐同心里舒了一口气,自己是个男的,还算安全。
“那个强间犯是个gay,受害者都是男的。”
齐同感觉这事儿有些新鲜。
“那个犯人下手的目标都是同一类人,瘦瘦高高,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男人,最重要的,他们都戴眼镜,长得……都和你差不多。
我们在抓他的时候,把他堵在了巷子里,警员队伍里有个人跟你长得很像,那犯人见了他,跑都不跑了,疯了一样冲上来就要非礼他,结果,轻轻松松就被放倒,铐起来了。
据犯人事后交代啊,他童年时有过心理阴影,看到长成你这样的人就会失控,命都不要了,只想办事。”
轻描淡写地将瞎话编完,鲁岐便提速追赶张堂轩去了,
留下身后的齐同,两股战战,花蕊紧缩,只觉得,黑暗中,正有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舔了舔嘴唇,贪婪地盯着自己。
脚步,不由得加快,向着大队伍靠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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