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惨白如雪的躺在地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此刻正紧闭着黑耀如星的眼,安静的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
她光洁的额头,那血迹斑斑的伤口是那么显眼的存在,生生的破坏了那张容颜的美好。
慕北瞳孔紧缩,一脸紧张的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健步如飞的上了二楼,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捏好被角,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李易晨的电话。
李易晨正在实验室熬夜做研究,此刻他正专注的观察着显微镜下的活细胞。电话响起的那一瞬间,他盯着号码思索片刻,动作利索的接过电话。
“限你二十分钟之内带着你的药箱赶到别墅,不然我断了你的科研。”
慕北语气急促,刻不容缓的命令。
李易晨默了三秒,恭敬的回。
“慕先生,我一定准时到。”
慕北挂断电话,目光深沉的望着顾颜夕,眉头挣扎着拧成了一团,最后他迈进浴室,弄了一盆冷水,拿过毛巾在水盆里打湿,对折了三四下,动作生硬的将冷毛巾压在她的额头。
顾颜夕神志昏迷,睡得极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突然从山崖掉了下去,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山,荒芜的看不见任何飞禽走兽。
她穿着单薄的夏衣,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人快要被山林刺骨的寒风冻化成雕塑。
忽尔,一道甜甜糯糯的“妈妈”,像是小孩亲昵的呼唤,回荡在整个山谷。
顾颜夕像是突然有了力量,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一直不停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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