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这心绪不宁归结于流光镜的戾气上。
于是,每日愈发勤奋苦修,可这进境却是极慢,而强行修炼害得他气血越发不稳,脸色惨白如纸,任何人看到他,都会觉得他是一个病人了。
卜芥老道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听说何泛受伤,万分不舍地拿了药材去探病。
没办法,别的峰他可以不理会,陶朱峰的关系他还是要打点好的。
毕竟陶朱峰总管宗内事务,是给大家送灵石的主儿,他得罪谁也是不肯得罪财神爷的。
何为贵见了他,想问问何泛和闻人红英到底搞的什么鬼,可是想到卜芥老道万事不挂心,一心向钱看的性子,就没有开口。
问卜芥,还真不如问问何泛。
虽然何泛扭捏不说,但他这当爹的岂能猜不到儿子的心意。
只是,药丸峰终究根基太浅了些,能不能结成亲家,以后再说吧。
闻人红英这些日子一直在给福缘峰的齐冠岩峰主打下手。没办法,不亲自看着齐峰主画烈阳符,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索性当起了勤劳的小杂工。
端茶、递水、整理画符篆用的物品,伺候的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比伺候她师父还要殷勤了几分。
齐冠岩虽然少收了几十块灵石,但这些天的待遇却堪比皇帝,他收了那么多的女弟子,就没有一个像闻人红英这样有眼力见,还嘴甜的。
他道侣教导的弟子极是淑女,却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还是闻人红英这样贴心的女娃更讨喜一些。
害得他都想生这样的一个女儿出来了。
终于画完了十张烈阳符,闻人红英诚挚感谢了齐峰主,万分开心地跑回药丸峰。
明天就是甄灿和师兄比试的日子,她终于把这符篆准备齐了。
到时候,天上地下都是火焰,看那甄灿不被烧成光猪。
回到药丸峰,闻人红英一眼就看到了在歪脖子柳树下的荼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师兄这几天总坐在树下,害得她每次出门都小心翼翼。
现在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师兄送好东西了,咦,师兄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莫非病了?
“师兄,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不舒服。”离一丈外站定,闻人红英担心地问道。
“无妨。”荼白的回答比往常似乎清冷了一分。
“师兄,这是我跟福缘峰求来的烈阳符,你用它来对付甄灿,保准没问题,这里有十张,不用省着用。”闻人红英将烈阳符用灵力包裹递了出去。
她此时得意地微微眯着眼,像是一条求表扬的小奶狗,可爱之极。
荼白用灵力接过符篆,马上感知到了符篆里蕴藏的火之灵力,同时嗅到了阳蛇血液的味道。
“这符篆……可是用阳蛇之血所画?”荼白盯着闻人红英,眼睛一眨不眨,仿佛那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师兄你鼻子好灵哦,我跟你说,那天呀,我和何泛去抓阳蛇,那蛇可真多,我们差点回不来……”
闻人红英清脆的声音在歪脖子柳树下响起,似是一首欢快的乐曲。
荼白原本焦躁的心似有一汪清泉流过,瞬间清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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